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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梁可闭了下眼,甩开他的手。 “那就祝你生意兴隆。” 梁可忘了自己是来这做什么的,她被旧事刺激到,更为万誉的做事方法震惊。 可能她在舒适圈待久了,都不知道,现在做生意,还能不看过去不看人品。 什么都不看了。 早在高一时,她就见到过陈嵘那张无比贪婪油腻的脸。 这些还是跟沈从言摊牌时告诉她的。 当初父亲在工地上打工,虽是沈家揽下的工程,可负责人却是陈嵘。 他贪污受贿,在事发后更是仗着跟沈文礼的关系,想把这事压下来。 沈文礼心软懦弱,对他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约束作用,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快把赔偿金发放,又资助梁可上大学全部的费用。 那些钱被她存在卡里,订婚宴摊牌时还给了沈从言。 沈从言上位后,很快清理干净公司内部的人事,老人仗着有功吃老本的,全部赶走。 一场变动,沈文礼的心腹只剩下几位。 人命多不值钱。 而肇事者却可以等事情过后,重新再来。 不公平。 梁可的电话一直在响,万誉在门口敲门,她也不理。 对于这种见利忘义的行为,她无法接受。 万誉等到第二天中午时才见到她,他站在餐厅里,弯下腰问她:“能不能出去说几句话,我得走了。” “说什么?” “你想在这说?”万誉倒是没什么,他只是担心她情绪不稳当场发作会难堪。 梁可终于抬眼看他,然后起身跟他走出去。 就站在他车前,态度冷漠:“就这吧。” 司机没在,万誉说:“你生气了。” “你生气是因为我和他合作,还是因为他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说:“不管你是因为哪一种生气,我都不觉得我做错了。” “生意人就该精打细算,为利益考虑,耳朵,我从来没忘记过你父亲是因为什么才走的。” 梁可没什么心情跟他争辩,也说不上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合作而难受。 还是惊觉万誉其实也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那一份子,而感到郁闷。 太不公平。 ________ 成年人的痛苦总是汹涌袭来,表现地平静如水,却暗藏汹涌。 可谁都没办法鼓足了劲跟它对抗。 只能共存,然后静待它离去。 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 不过好在,梁可已经学会怎么缓解这种坏心情。 她的心情艳阳天不多,能维持平静安宁已是幸福。 许是职业病,许是性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