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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第1/2页)
迟越用低沉的声音,把过往的一切对尤伶娓娓道来。没说有好几次差点被同父异母哥哥失手打死的惊险,怕她更加伤心。 多亏他从小流浪,皮粗肉厚,生命力旺盛,那几次的危险还是让他熬过去了。 尤伶见过迟超,知道他就是迟越的异母哥哥,那个原本是迟家继承人的人。 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竟是那样的一个人! 她心拧紧,对迟越过去的经历揪心不已,又觉得很气愤:“小孩子也不能没轻没重,他怎么能……怎么能那么坏!” 她家教甚好,说不出太重的话,可她真的很生气,只恨自己到了现在还是嘴笨,连骂都骂不好。 迟越定定地看着她。 把她柔美的小脸深刻地烙入眼底,他看出她为了他而生气。 “我报复了。”他说,声音很低,“他的腿,是我亲手打断的。” 他以前不想把这些告诉她,除了因为自卑…… 也是因为恐惧。 她是这么美好的人儿,他这样的人,原本已经是一身的污渍,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又是踩着人血一步一步,不择手段地上来的。 他害怕她知道了,会怕他,会嫌弃他。 他并不是一个好人,无风不起浪,外界的传闻虽然虚虚假假,其实关于迟家的大部分接近真实。 这些年来,他做过的事,大多骇人听闻。 就连亲爹,他也是冷眼看着他缠绵病榻,越来越虚弱,又让人吊着他一口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从骨子里已经坏透了。 但无论如何,就算他浑身罪恶,他仍然不想放弃她。 她是他的,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听到迟越的话,尤伶想起那个传闻。说他打折了同父异母大哥的双腿,毁了迟夫人的脸驱逐出门,禁锢亲爹夺权…… 他恶名在外,人人惧怕。 可谁又曾想到,他过去经历了什么,才成了这般六亲不认的样子? “……是他活该。” 尤伶的心揪成一团,心脏酸涩至极,眼眶也热热的。 “造成这一切,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抱住迟越,如他平时那样,有些笨拙地拍抚他的背脊,“不是你的错。” 她想起那小小人儿浑身的伤,又是何辜?他甚至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吃不饱穿不暖地流浪了好几年,因为营养跟不上,原本和她只是相差四年的年纪,看着比她要小十岁。 好不容易回到家,还被亲大哥虐待。 那个家没有一个人对得起他,没有一个人对他好,他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他如果不够强大,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并不赞成暴力,可如果那几个如今还好好地,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惩罚……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他们做出什么。 她第一次产生想要打人的冲动。 [不是你的错。] 小女人听到他承认自身残暴的话,甚至没有一丝迟疑,便跟他说,是那个人活该。 迟越神色柔和下来,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就是这样的人儿……存在即可救赎他,轻易而举地抹去他内心的阴暗。 迟越俯下身,珍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有一句话他想说好久,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直到现在还一直藏在他的心里…… 但是他一直没说。 因为他找不到说这句话的时机。 不是我爱你。 而是另一种同样深刻的感情。 他把印在额头上的唇顺势一路而下,吻过尤伶的眉心,鼻梁,鼻尖,人中……逐渐到达红润的嘴唇。 他轻轻吻了上去。 以让人心悸的温柔,把他的珍宝按入怀中,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尤伶眼睛轻颤,闭上眼用手揪紧了迟越的衣服,承受男人这个温柔至极的亲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迟越转而轻轻吻了一下尤伶的嘴角,结束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