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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芷妹妹。” 宣芷自从十二岁封了王储,便再也没听到洛臻如此叫过她了。 她脚步一顿,转身乜了洛臻一眼,“怎么突然这般叫我?方才跳进泮池里浸了水,脑子里也进了水,糊涂了?” 洛臻唇角往上勾起,发自心底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没什么,就是想唤你一下。阿芷妹妹,事情过去了,竟然是这样的过去了。全崩了。我好开心呀。” 宣芷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事情过去了?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当真是在水里冻久了,脑子坏掉了。回去赶紧用热水泡泡。” 洛臻却又不与她说了。 早春料峭的寒风中,她跟随着宣芷走在通往学舍的山道上,一边发着抖,一边荒腔走板地哼着秣陵都的小调儿。 回了甲字学舍房中,她哼着曲儿吩咐侍童打水沐浴,解着细系带的纤长手指忽然一顿,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身上厚实暖和的大红狐皮披风。 “怎么把五爷的披风穿回来了。” …… 早春季节跳下水救人,又裹着湿衣服走了一路,虽说身体底子好,还是发了场风寒。 值守在甲字学舍外的汪褚汪统领,眼睁睁看着向来最爱四处晃悠的洛君憋了四五日没出学舍,整天顶着红彤彤的鼻子,怀里揣着十条八条擤鼻涕的帕子,窝在学舍水榭,百无聊赖地喂鱼。 打一次喷嚏,喂一次鱼。 等她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水榭里上百条肥锦鲤也死得不剩几条了。 当然,她自己是没察觉到的。 小何得了宣芷的吩咐,每隔一天就跑一次城南花鸟市,挑选模样差不多的锦鲤,趁早晚没人注意到时候补进水榭池子里,再把撑得翻白肚皮的死鱼捞出来。 “她闲来无事做,想喂鱼,就让她喂。买几条鱼的钱,孤还出得起。“宣芷淡定地吩咐道。 值守学舍的四名听风卫,天天吃鱼羹吃得快吐了。 好在没过几日,洛臻的风寒好了。 ——她终于又能出去浪了。 生病修养期间,祁王听到消息,中间遣人送了两次药来。他落在这里的披风,洛臻当然要亲自送过去。 …… 东台馆几名亲王的学舍,都在与甲字学舍隔了一座山坡的天字学舍内。 不过他们通常不会在学舍留宿。洛臻来东台馆半年了,除了年末岁考那几天,其他的日子里,楚王祁王都是每日早晚走读的。 这几日周淮倒是没有回祁王府。 听风卫打探来的消息,皇帝亲自拨给泮宫的数百名禁卫,原先一半拨给了楚王统调,一半拨给了邺王统调。泮宫内的柳祭酒和众位司业教习需要急事调拨禁卫的时候,要先知会两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