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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日洛某就来凑个趣儿,给在座诸位讲讲两地风俗究竟有何不同,到底有几分不同罢。” 说罢,她撩起衣摆,利落地跳下长条凳子,移步转出了屏风,站在屏风侧边上。 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她对准屏风中央的紫檀木底座,上前一脚就揣了过去。 六尺高的沉重屏风轰然翻倒。 明风堂内惊呼声四起。 温大儒勃然变色,拍案而起,“蕞尔小国,何等狂悖无理!” “对不住。”洛臻客客气气地道,“我们蕞尔小国,就是这么不知礼数。洛某只知道,为人臣者,君忧臣劳,主辱臣死。” 她伸手指着翻倒的屏风,“下次再搬来这玩意儿,来一个,踢一个。如有破损,记在公主账上,敝国足额支付。就是可怜了先生的课程安排,好好的文课,上成武课了。” 温大儒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再也无法忍耐,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明风堂里乱成了一锅粥。 相隔两个座位,周淮靠窗坐着,皱着眉头,单手按着左肩。六尺高的大屏风从中间撕裂了一条缝,最靠右的一扇屏风正好倒在周淮座位旁边,支棱着一个木尖头,犹自颤动不休。 洛臻这才想到刚才一脚踹翻了屏风,可能砸着人了,急忙道,”对不住,祁王殿下,是不是砸到你了。” 周淮坐在靠窗的最右边,左边一个位便是他的伴读穆子昂的。穆子昂倒没伤着,起身急急探查周淮的肩膀伤势,脸色难看之极。 倒下的其余几扇屏风颤动了几下,有人眼尖,惊呼道,“文小侯爷压在屏风下面!”周围几个相熟的七手八脚把沉重的屏风底座挪开,把文旭从地上拉起来。 文旭正好坐在宣芷前面一排靠左的座位,偏他倒霉,被砸了个正着,鼻梁硌在木桌上,登时鼻血长流。 两三人急忙拿了帕子去捂文旭流血不止的鼻子,文旭推开他们,捂着鼻子转过身来,含恨瞪着几步过去周淮桌子的洛臻,鼻音含糊道,“五爷还不见得伤着呢,你文爷这边可是结结实实压着了!都见红流血了!” 洛臻头也不回,扔过来一句话,“流血了自己擦擦,留个鼻血大惊小怪的,是不是东陆男人。” 文旭气得发狂,捂着鼻子,怒冲冲地离开明风堂,去找泮宫医馆当值的太医了。 那边周淮捂着左边肩头,却不肯让旁人查探伤势,嘴里客气地道,“不碍事的,洛君请回座位罢。” 洛臻还要再问,穆子昂直接过去推搡了一把,“离五爷远点!” 洛臻踉跄了半步站稳了,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回宣芷身边,拎起书袋子,一件件地把桌子上刚放出来的摆件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