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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霖曾说带她来这种地方玩耍,但因为家中财力不足,一直只是说说,春和对同杨梦笛来这种地方心中毫无抵触。 反而想到自己既然来过,将来纪初霖没有借口来这种地方,心里一阵舒坦。 被称为刘妈妈的女人看见是杨梦笛,摇着扇子扭着腰到杨梦笛身边各种寒暄。面上挂着谄媚的笑意。 “杨少爷,今儿有了新的姐儿,你看……” 顺手揽住春和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杨梦笛笑道。“小倌自带了。” 刘妈妈面有不悦,却又不敢得罪这位尚书家的公子。 春和分外羞怯,不是说她现在是杨梦笛的书童杨安吗?如何就成了小倌? 她还是第一次同纪初霖之外的男人这般亲近。 杨梦笛称呼她为小倌,春和在刘五娘那里帮工的时候同刘五娘闲谈过不少,自然知道“小倌”是什么。 杨梦笛让春和拿出一张百贯钱的交子递给刘妈妈,刘妈妈面上堆满了笑。又换来几个姐儿给杨梦笛唱小曲儿。 春和记得买下冬儿的就是一个叫做刘妈妈的女人,地方就是花月楼。 明白了此事,她大约知晓杨梦笛要做何事。 纪初霖常说做戏要做像,她既然是小倌自然得有点儿小倌的模样,便一把揽住杨梦笛的脖子,耳鬓厮磨,分外亲密。 虽说在秦楼自带小倌有些古怪,但给钱就是爷,刘妈妈依旧精心招待。 几杯酒下肚,杨梦笛和秦楼中的女子聊得越发欢快起来。 但春和留意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留意门口,仔细打量来往的寻欢客,感觉正在找人。 春和也留意看着,忽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中午遇见的那个花臂男人。 花臂男人的装束却与中午全然不同,那男人白日一身短打扮,分外张扬地露出手臂的老虎文身,晚上却一身黑色长衫,腰带也是黑色,只有袖口和衣摆处有简单的刺绣出的白色云纹,头发随意束着,腰上配着短剑。 春和一把揽住杨梦笛的脖子,心跳得极快,恐惧与不安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担心被那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她不敢出声,只是死死抱着杨梦笛的脖子,头埋在他肩窝。 杨梦笛却只当她在做戏,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后背。 春和本以为那男人不过会同杨梦笛擦肩而过。 “慕容兄,多日不见。喝两杯。” 春和心念不好。 怎么这杨梦笛什么人都认识? 说来这男人养尊处优,成日闲得没事就在街上晃荡,前几日纪初霖失踪,他没多久就寻来了一群人将汴京能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有他父亲的缘由,也与他个人的人脉有不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