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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第2/3页)
耸耸肩:输就输呗,你说,我哪家台球厅的装修不比这里豪华,你到底喜欢这儿的什么?说了让我把我那些店也改进改进。 边城一杆没进球,换了苏雷打,他掏出烟点上:没什么,这儿离我那边市场近,过来方便,再说了,澍哥不是咱朋友吗,他一个学生,咱们照顾照顾生意也应该的。 苏雷一杆出去打了空,又换了边城,苏雷朝正在果盘边上低头看手机的童瞳努了努嘴:一口一个澍哥,没见嫂子一直对咱们横眉冷对,根本不待见么,咱们这一腔热血怕是贴冷板凳了吧? 听到那两个字,边城手一抖,一颗本来在底袋洞口的球被打歪了,而后的手感好像突然就跑了,杆杆打歪,苏雷逆风翻盘,戳着白球瞄准黑八,一局已经见了分晓。 边城突然说:不是嫂子,别乱说。 苏雷出杆,黑八弹到边库而后一个反射进了底袋。 他楞了几秒,而后缓缓起身,盯着边城若有所思地说:边城,你不是吧?别告诉我 边城放下球杆,夹着烟到一旁的圆桌上弹了弹烟灰,苏雷凑过来,他伸手推开苏雷的头,皱眉说:不是什么不是,别说混账话。 苏雷回头看了眼童瞳,又看了看秦澍,对边城摇了摇头:不是一路人。 边城不吭声,他也看着童瞳,长睫毛在雪白的脸上带出一片阴影,童瞳朝秦澍笑了笑,一排细碎整齐的牙,边城强迫自己转开眼神。 心里却如大江奔涌,一个声音在说:去啊,走过去,拉起他就走,从这里跑出去,别回头。 第9章 西坝 秦澍今晚又把卷闸门拉了下来,挂上包场的牌子,就几个自己人在里头打球喝酒唱K,杜骊喝了两杯边城调的酒,平时绷得紧的上进心不见了,对冷超时刻举着的小皮鞭也放了手,变成个柔软可爱的小女人,霸着话筒一直唱歌,拿张惠妹和张雨生开完嗓,进入正题开始了小田和正的专场。 杜骊二外选的日语,最早的缘由不过就是想用纯正日语唱《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赤名莉香在雨中奔跑,笑着说出最伤心的话,完治,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所有看东爱的女生都幻想自己是莉香,爱得毫无保留,转身得无比潇洒,不管心里是不是真的放下,姿态都足够勇敢。 主题曲的创作者、演唱人小田和正近来每年圣诞节都在东京开live歌友会,其中必然会唱这首主题曲,突然发生的爱情,上了年纪的音乐教父抱着一把木吉他,和另外两个吉他手一起弹起节奏铿锵的前奏,现场瞬间沸腾,小田和正的声音从年轻到老都没变过,一开口仍旧是一把不褪色的青春,跟松隆子的和声配在一起,仿佛爱情本身在宣泄狂奔。 杜骊的理想之一是有朝一日跟冷超在圣诞节去东京看小田和正的现场,冷超当面打击她,背地却偷偷查了去东京的机票、食宿,啧啧咂舌,跟童瞳诉苦:看来卖血是不够了,不如我去卖个肾吧,男人有一肾足矣。 人人都有自己的幻想,童瞳看向秦澍,他做了七年的梦就在眼前,碎成渣。 杜骊高亢地唱:ぁの日?ぁの時?ぁの場所で?君に會ぇなかったら?僕等は?ぃつまでも?見知らぬ二人のまま 就在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地方,如果我遇不到你,我们就永远也无法相爱。 歌词在讲一见倾心,童瞳二外选了西班牙语,但日语他也没障碍,自学的也已经过了二级,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即便有,也不可靠。 至少他对秦澍不是,他是在天长日久日日相对,对大多人来说只会厌倦的情况下,却背道而驰,陷入欲罢不能的依恋。 桌球已经没人打了,夜有些深,边城坐在暗处,眼神粘在童瞳的后背,撕不开。 他听不懂歌词唱的是什么,却觉得很合他的心境, 苏雷误打误撞地猜中他的心事,最近的确往这里跑得频繁了些,但除了这里,他也不知道还能在哪里遇到童瞳。 童瞳,全身上下一把骨头,那天横冲直撞地在他怀里,手肘撞得他肋骨至今隐隐作痛,边城不自觉按了按左边胸口,真准,一下撞进心里。 杜骊唱完最后一句,所有人鼓了掌,是真唱得好,唱歌的时候她仿佛莉香本香,放下话筒她眼神朦胧,看冷超又深情又幽怨。 冷超起身搂住她:明年带你去东京! 杜骊瞬间回魂,惊笑连连:我怎么觉得这么惊悚,你别是打定主意去卖肾吧? 童瞳扶额,女人啊,可怕的第六感。 边城从暗影中走出来:一起去吃个宵夜吧?我请大家去西坝吃鱼怎么样? 他虽然在问大家,眼神却是看向童瞳。 秦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