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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抿着双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安远的手指移到舒岩的眼睛,他轻轻地抚摸着眼角,然后再移到眉间,他想抚平舒岩的愁绪。 舒岩闭上眼,感受着皮肤接触带来的温度。 嘴唇代替了手指,安远面对面把舒岩环在怀里,他亲吻着舒岩的额头,鼻尖,嘴唇。 安远轻轻地碰触着舒岩的唇,只是一下,就离开。 舒岩疑惑地睁开眼,看着安远正在注视着自己,他习惯性地想别过头去,却被安远紧紧地搂在怀里,舒岩的下巴枕着安远的肩膀,胸骨被勒得生疼,他想喊安远轻点,还没开口,就听见安远沉声说: 「宝贝,对不起,之前的日子,让你委屈了。」 这声音就像是舒岩第一次接通那个未知的电话时听到的一样,低沉,性感,现在又多了成熟。 这些个日日夜夜所承载过的怨恨,愤怒,不安和嫉妒,都在此刻,随着风,吹散在六月的晴空里了。 这个下午在小小的阁楼上,安远和舒岩断断续续地接吻。 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状态,可以饮茶,可以闲聊,可以相互依偎,有时候只是眼神接触,就忍不住吻在一起。 如果不是纪观云上来,安远会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舒岩见到纪观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宿舍,也不是安远的家。 想起这个,舒岩还没有去过安远的家,那个他想像过很多次的地方。 舒岩知道安远有一个有着长毛的地毯,一个小小的酒柜,还知道安远经常在阳台喝酒发呆和他打电话。 而现在这个人就靠在自己身边,舒岩很满足。 但是纪观云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点着自己手上的表说,安先生,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是不是准备请我吃晚饭? 安远点点头说好啊,一起去。 纪观云一声冷笑,他说你不怕我当电灯泡我还怕你们当电灯泡呢,麻溜给我腾地方,我晚上要在这里给学生补课。 纪观云对着舒岩态度倒是温和:「对不住了舒岩,那个,我名字没叫错吧,我应该没叫错,有一天安远喝多了摸到我这里耍酒疯,喊了一晚上你名字,我想我应该不会记错,当然如果你不是舒岩的话……嗯……这种禽兽你还是赶紧和他分手吧。」 安远在一边不屑地啧了一声,他说和学生搞在一起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禽兽?你就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纪观云笑得坦然:「我是禽兽啊,怎么了?怎么着?大学教师还不能谈恋爱了?学生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就愿意搞啊搞啊你管得着吗?快点给我离开,我家那个脸皮薄,见到你们他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