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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是傻子才搞的把戏,喜欢又不是丢人的事情,干嘛不去面对。 安远笑林立单线条,但是心中也佩服他的勇敢,的确喜欢本身并不是个丢人的事情,但是自己却怕成为那个丢人的人。 说真的,他不怕被拒绝,他怕的是拒绝以后依然放不下。 暗恋至少是那片遮羞的树叶,可是被拒绝以后的痴恋就是赤身裸体的卑微了。安远不想自己做那个卑微的人,所以他选择抓紧自己的树叶,最好那树叶大得像芭蕉,自己躲在后面,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刻。 可是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呢? 安远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当初是众星捧月中离着月亮最远的那颗星,他和那颗月亮有着几亿光年的距离,他花了十年努力想要靠近,可是对方远到杳无音讯。今天酒桌上的对话,让他惶恐,他怕自己再没机会,他想自己总要试试的,树叶很大很安全,可是他也不想总带着树叶过一辈子。 对方的话其实有点无趣的,只有在聊起酒的时候对方的话才会多了起来。 安远觉得这人许是个酒鬼,可是听他这样干净的声音又无法想像。对方说了酒的名字,安远不清楚是哪几个字母,不过这有什么重要,不过是酒而已。但是听着对方有些失望的语气,安远又也跟着不那么舒服起来,他想不就是酒吗?有什么难的呢?想喝的话,他可以管够的。可是话说出口本是想让对方高兴的,可是那边却沉默了起来。 安远忽然想到他们只是陌生人,自己的话说得唐突了。于是他赶忙转移了话题,对方也没有追究。 就这样喝喝聊聊的,安远居然也说了许多话,不过都是平日里想说而又无处去说的牢骚,对方却也乖乖附和着,就像一个老实的孩子坐在长辈身边一样乖巧。安远觉得这人也蛮有意思的,自己已经牢骚得自己都觉得过分了,他却像个尽职的焚化炉,消化分解,连一点异味都不会反噬出来。 最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对方应该是睡着了。 安远挂了电话,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最后几句的时候,对方已然是有点糊涂了,只会嗯嗯地答应,安远说什么,对方都轻轻嗯一声,乖得实在让人心疼。 安远闭上眼都能想到对方头一点点地瞌睡,却还是嗯嗯的样子。 好像他就在身边。 他说一个人喝酒是很寂寞的,安远觉得今天晚上就还好,寂寞得并不太浓。 发过感谢的简讯以后,安远把对方的号码储存了起来。 备注什么名字,安远完全没有想过,只是单单一串号码就那么存在手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