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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2页)
很,大姐,幸好她来了,不然你早就跪下叫爸爸了行吗? 项天晴收剑上楼,跟着项海葵一起进了房间。 “我虽然讨厌你,但在外,你我同为银沙城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父亲,必须站在同一边。”她将一枚令牌放在桌上,“这阵子你若有什么需要,派人拿令牌去剑道院找我。” 项海葵看一眼那令牌,她这般识大体的模样,自己也不好说用不着:“好。” 随后项天晴站着没动,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项海葵开口问她什么,可项海葵直接去铺床了,好像丝毫没将她的变化放在眼里。 “我先走了。”项天晴咬了下唇,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些年,项天晴给从前的事情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项海葵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恶毒。 大师兄本就是王都贵族,或许真怀着什么阴谋,想对父亲不利,毕竟连二师兄都这么说。 项海葵的确是帮父亲解决问题,但为了将自己取而代之,她处心积虑编了一套理由。 项天晴也不气了,自己不如人,怪不得谁。 与其整天担心别人说她更像父亲,自己为何不改变一下,变的比她更像呢。 所以她丢掉丹道,丢掉摆弄花草,将时间掰开揉碎了,一点也不浪费,勤修苦练,四处历练。 当她有稍微有点儿成就之后,就忍不住给父亲写了封信。 然而父亲给她的回应,实在令她心痛。 父亲的意思是,让她清醒一点,这些都是别人给她安排的。 父亲甚至透露出一些后悔之意,后悔让她走,银沙不遭殃,却换成别处遭殃。 她满身伤痕咬着牙付出的努力,就这样被否定了。 往后,她再也没有写过信。 …… 不管发生什么插曲,都无法阻挡项海葵的好心情。 来驿馆之前,她让路溪桥帮忙去剑道院给学长送信,约他晚上见个面,学长答应了。 项海葵开心到飞起,沐浴之后换了套新衣裙,都出了门又拐回来,对镜涂了个口脂。 见面地点是学长选的,莲心湖,听说是金灵十景之一。 比着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等项海葵拿着地图寻过去时,发现学长已经到了。 岸上是喧闹的夜市,湖上飘着许多莲灯与小舟,她神识一扫就扫到了学长。 穿着素白长衫,盘膝坐在一艘小舟里,原本的短碎发已经齐腰长了,半披半束着,瞧着冷淡中多了几分恬静,和记忆中的影子似乎有些出入。 但这都过去十年了,学长从个凡人已经修炼到五品,不可能没变化。 “学长!”她传音过去。 寒栖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朝她望过来,指了下自己对面的位置,做出“请”的手势。 项海葵飞身一跃,落在小舟尾部,解了剑匣,与他隔着个小桌子坐下来:“瞧着你气色还好,我就放心了。” “多谢关心。”寒栖看一眼她搁在一旁的剑匣子。 他腰间的玉坠子,可以将天狂逸散出的剑气阻隔。 天狂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我听说你先前伤到了意识海,失去了很多记忆,还以为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先前听到这消息,项海葵还感觉自己有毒,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爱失忆。 寒栖倒了杯茶,推给她:“其实,我现在对姑娘也仅有些模糊的记忆,只是姑娘多年来一直不间断的写信,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那些信简直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关键还有许多地方看不懂。 但有一点他明白了,自己借用的这具肉身,与她不但是同乡,还是她爱慕之人。 这是他之前不知道的。 “太惨了。”项海葵心疼不已,原本就背井离乡的,现在连家乡的记忆都模糊了,“没关系,慢慢来……” “怕是难了,不在故土,也无法触景生情。”寒栖望向不远处的一艘画舫,尽量避开与她视线接触,“姑娘应该是我在此地唯一的过去,也无法令我……” 他想传递给项海葵一个信息,自己不可能想起过去了,现在的他,是个全新的他。 谁知项海葵打断道:“我算什么过去,学长从前压根就没注意过我。” 她早有准备,从储物戒里取出两沓子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