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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3页)
行在前侧的越思耳朵尖,听她细语,嘿嘿一笑,“这话可不止一位女施主说过,莫看我师父长相不凡,其实又冷又凶,我没少挨他尺棍的打。” 姜卿儿道:“是吗……” 随行的护卫接话问道:“听闻杜若寺住持大师品貌不俗,费尽辛劳来烧香拜佛的皆是女香客。” 越思应道:“风雪交加,寺院偏远,女香客都不来了,施主你这话可不能当我师父面说啊,他不喜听,冷脸一板,许久都好不了。” 姜卿儿见小和尚一脸慎重模样,便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方才护卫说的‘杜若寺住持颇为盛名。’是盛名在于容貌了吗? 转念又一想,姜卿儿便又问道:“怎这般年轻就当上住持了?看似而立之年未到。” 话语间已行到后院走廊,清过积雪的羊肠小道又堆积上了白雪。 “老住持圆寂得早,寺院早年比如今还小呢,唯有弘忍师父入寺最为年长,便为住持了。”越思不避讳地答她,反正多的是女施主询问师父的事,他早已习惯。 越思推开房门,寺院的里总是漫着淡淡的香纸味,寮房里也同样有着,房内桌椅素洁干净。 “天色也渐黑下来了,这间较为暖和,便就给女施主暂住。” 待越思离去后,姜卿儿与恩翠便在房中坐下喝杯热茶,寺院清苦,不见有炭火,光是一杯热茶也足以暖身。 马车已被车夫牵去修理,只能等明日雪停后才能回城了。 恩翠站在身旁,手里捧着热茶,“还真是运气好呐,遇见一寺院,要不然今晚可真得在马车冻一晚上了。” 姜卿儿道:“往后要多来这寺中俸些香火才是,拜佛燃香尽当为自己积福。” “扬州城里的金水寺,主子平日都懒得去祈福,此地偏远,往后主子可别忘了。”恩翠笑道。 主子一向懒散,那些掷千金万金给她买金银首饰的士族贵人,她都懒得理睬,何况这穷巴巴的杜若寺?怕是到时,让人送来些银两作答谢,便随之忘了。 姜卿儿微扬起唇,暗自思酌,“不会的。” 恩翠笑而不语,她将冷却的汤婆子拿起,“翠儿去讨要些热水把汤婆子暖上。” 言罢,二人不再闲谈,恩翠便出了房门。 正此刻响起了钟声,深沉绵长,一下又一下,回荡在整座寺院,整整敲了一百零八下。 姜卿儿微抬首望向窗外,她虽鲜少接触佛理,还是知晓晨钟暮鼓的缘由,只是这荒郊野外,寺内仅又两名和尚,还费辛劳敲钟作何。 钟声停下不久后,越思小和尚端着斋饭送来,不过是些馒头粗粮,萝卜咸菜。 寺中吃食实为清淡,姜卿儿是很久没吃过这般清苦的膳食了,自从她成为烟云坊名妓之后。 用过膳食,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只是这天地间的白雪映衬得黑夜不够黑罢了,风雪仍在吹刮着。 婢女恩翠止不住地打瞌睡,姜卿儿便送她睡下了,恩翠比她小上一岁,是姜红鸢给她找来的小婢女,跟了她三年,虽平日有些口不遮言,但心思简单。 姜卿儿望了眼睡着的恩翠,寻了被褥给她盖上,便出房门去透气。 寺院内的禅房中幽幽传来清沉的诵经声,在喧闹繁杂的烟云坊呆久了,如今在寺中借宿,竟显得格外的宁静祥和。 姜卿儿身在烟云坊数年,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风光无限,虽身为坊主老鸨义女,受过的苦不比坊内其他女孩来得少。 自幼习舞,姜红鸢向来严厉,行错事,说错话,练舞不精,皆会挨打挨饿,这条路是她自行选的,尽管会哭,但从未后悔。 而现如今她的风光不过刚开始,年十五正值花容月貌,得姜红鸢推捧,一曲双剑舞惊艳扬州。 姜卿儿寻着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