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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他的第一反应是,学习不怎么样,字写得倒不错。 这时,第二张纸塞进来,写着:昨晚对不起。 第三张紧随其后: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第四张的笔迹浅了些,是个问句:你还好吗? 瞿燕庭将四张纸一一摞好,不自觉地注视着门缝。过去了一会儿,没有纸再塞进来。他轻轻站起身,从猫眼向外瞧,门口空无一人。 走了? 可是他没听见6207的门响。 在房间宅了一天一夜,瞿燕庭终于打开了门。 他的门口,陆文单膝蹲在那里,夹着背包,拿着纸笔,正垫在大腿上埋头苦写。门打开吓了一跳,抬起头,傻乎乎地望着他。 瞿燕庭垂下眼睛,去看陆文手里的第五张纸条。 陆文站起来,隔着门还好,面对面有点丢人,尤其是瞿燕庭还拿着那四张纸。他把第五张揉成一团包在手心里,往兜里藏。 “拿出来。”瞿燕庭说。 陆文犹豫:“这张没意义……” 瞿燕庭又说:“我看看。” 陆文本就理亏,只好掏出来,把一整团递过去。瞿燕庭接住,将皱巴巴的纸一点点展开,分辨纸上痕迹更浅淡的字。 果然没有意义,上面写着:靠,笔没水了。 瞿燕庭无言以对,可门已经开了,彼此已经面对面站着,虽然一内一外,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半晌,他说:“你幼不幼稚,以为拍电视剧么。” 陆文的脖子上挂着包,蹲得腿麻,一只脚斜伸出去,整个人都傻兮兮的。他吸吸鼻子,又迷茫又错杂,回道:“我就想让你消气。” 第20章 瞿燕庭不知怎样接下一句,唇齿几度启开,再闭上,五张薄纸捏在指间,喳喳地响,更衬托出气氛的安静。 事实上他并不生气,当时的反应也不是针对陆文,是他自己没控制住情绪的失态。至于原因,他不足为外人道。 看瞿燕庭缄默不语,陆文便开口解释:“昨晚我只想着对戏,没考虑太多,任导向我招手我也没注意,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冲你过去了。” 瞿燕庭听完这一大串,半声不吭显得不妥,便简洁地“嗯”了一句。 陆文说:“我不是故意的。”说出来一琢磨,又改口,“呃,既然做了应该是故意的。但我……怎么说啊,没想让你不舒服,真的,不骗你,毕竟……” 瞿燕庭:“毕竟什么?” 陆文:“毕竟我这脑子也骗不了谁。” 瞿燕庭抿住嘴,门齿咬着下唇,力道由轻渐重,否则嘴角会拦不住地翘起来。 “任导批评过我了,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为显诚意,陆文把任树也搬出来,“其实我昨晚就想敲门,但你好像休息了。” 瞿燕庭问:“所以你今天夺命一样地按门铃,还塞纸条?” 陆文点点头,他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道歉,结果怎么按铃都没反应。他改成敲门,实在没办法了才塞纸条。 瞿燕庭未免纳罕,在办公室谈话之后,陆文对他的态度十分鲜明,轻则阴阳怪气,重则抬杠犟嘴,怎么这一次的态度这么好? 陆文略窘,他这个人莽撞不懂事,却也有点原则,比如凡事一码归一码。虽然瞿燕庭伤害了他,并一笑而过,但这次是他冒犯了瞿燕庭,他不会当无事发生。 “再说了。”陆文道,“像做了亏心事,不道歉的话,我心里长痘儿。” 说“疙瘩”显得太大太在意,他改了改。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