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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楼雍真的爱他,这件事语君竹应该第一个知道。 可楼雍的爱并不存在,他需要的是用一个身份,将人牢牢地捆在身边。 语君竹会错了意,他以为楼雍是偏袒,是私爱,是为了自己一举站在朝堂的对立面,他受到了极大的震颤。 可这份感情的重量他承受不来。 楼雍无形中给他又加诸了一层隐形的职责和重量。 所以,在语君竹发现楼雍根本不爱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崩溃。 他好像活在一个盛大的谎言中,明明连说谎人都不屑于努力编织,自己却陷得如此之深。先爱上的都是输家,这句一点不假。 脔宠,后宫唯一人,前太傅,比皇上还要大九岁,皇上却为了他对抗全朝,立他为男皇后,这是怎样的祸国妖臣。 语君竹在宫内待的太久了,不少人没见过他的长相,只听闻过他的事迹和长相,可在会宴时见到了,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他的脸上有疤,这样大的缺点,怎么能配得上坐上这样的位置。 甚至还出了他的命数冲皇室的谣言。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一次又一次地跟楼雍提起离开却都被拒绝,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时,撇见了脸上的伤疤。 本来从不在意的外表,却成了他重压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次求了楼雍,在御花园内,他甚至下跪求楼雍放他离开,他不应该也不能成为楼雍的牵绊。 他苍白着一张脸,在御花园的冷风中显得像一个孤品花瓶,易碎脆弱,而美丽。 楼雍喜欢他那道疤,那是为了他上战场留下的,这是一个证据,语君竹深爱自己的证据,他不可能嫌弃,甚至在床事时会吻那处曾经流血的伤口。 语君竹哀求他:“如果你爱我你就放我走,我求你了。” 楼雍将他扶起来:“不,你应该待在我身边。” 语君竹不再是语君竹,而是他的人。 “可我……真的,不想再去宴会见朝臣,无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好像一个战利品被他们盯着。” 楼雍擦擦他的红眼尾:“你就是我的战利品。” 精心布局下的一个得之不易的惊喜。 语君竹觉得身体变冷了,从指尖开始泛起凉意。 他……原来是这么认为的吗?” 13 一日又一日。 在语君竹每日不胜其烦地请愿下,楼雍终于答应了他一回。 戒罪阶。 这是国家祭祀所走的必经之路,那条登向祭坛的长石阶,起了这个名字是让历任祈福之人洗清掉罪孽再向天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