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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_分节阅读_37 (第3/3页)
缠着纱布,浑身也打满了夹板,一张脸仍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小小守在床前,两只眼睛已哭得又红又肿,眼泪仍不住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只怕惊扰到祈霖,又不敢哭出声。张冲也在里屋守着,眼睛也是红红的,看见杨锐进来,低声道:“刚醒了一阵,一个字没说出来,又晕过去了!”一句话没说完,差点又要哽咽出来。 杨锐点一点头,道:“只要醒了就好,这会儿再晕,反能保住他精力不散!”仔细看一看祈霖脸色,又将手伸进被窝,摸到祈霖的手腕,静静探了一会儿脉,复起身出去,跟几个大夫一起研究下一步医治方案。 到傍晚的时候,祈霖又醒了一次,只是仍说不出来话。杨锐亲自喂他吃了半碗药,便又昏昏沉沉睡熟。 之后一连几日,祈霖时昏时醒。耶律洪础自当时亲见祈霖倒卧在地,头上嘴里不住冒出鲜血,之后每每回想,仍是不寒而栗。所以一直也不往临松轩踏进一步,只怕看着那小牛犊子在他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会再次失控。 直到又过了五六天,杨锐报说已经完全苏醒,命是肯定保住了,这一日终于按捺不住,刚一吃过晚饭,就走向临松轩。 两个侍卫守在门口,见他过来,忙躬身行礼。耶律洪础不予理会,直接进到院里。屋里一个轮班大夫看见大王来了,吓得赶紧起身,耶律洪础也不理他,向着里屋走了进去。 屋里点着一盏罩灯,小小跟张冲仍守在床前,看见耶律洪础进来,也忙起身。耶律洪础轻声道:“喂他吃过东西没有?”张冲回道:“吃了几口,还不能多吃!” 耶律洪础点一点头,摆手让他们出去,之后在床沿上坐下来,看着祈霖静静躺着,长长的眼睫静静停顿在深陷的眼窝中,全没了往日清高倔强的模样。他头上的纱布也还没拆,胸脯上仍然打着夹板,把他包得浑象个没有生命的泥偶。 耶律洪础心里一阵揪紧,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祈霖苍白的病容。一直坐了很久很久,祈霖的眉梢突然跳动起来,呼吸也开始有些粗重,耶律洪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走到外边,道:“快进去看看他怎么了?” 张冲跟小小还有那个大夫忙都冲进来,向着床上的祈霖一看,张冲道:“又发噩梦了!”赶紧爬上床去,用手轻轻按揉祈霖的两边太阳穴,大夫舒了一口气,又退了出去。 好一会儿,祈霖才又睡得安静,张冲向着耶律洪础觑了一眼,见他仍然坐在床沿上瞅着祈霖一动不动,回头见灯光一明一暗,遂走去移开灯罩,一边挑去灯花,一边轻声说了一句:“少爷晚上老是发噩梦,要是醒来看不见亮,会吓着他!”说到最后,忍不住又有些恨起这个又残忍又冷血、而且心思难以捉摸的大王来。因为少爷会受伤,会发恶梦,全是他害的。 耶律洪础站起身走出去,一直走出临松轩,却不想去内院妻妾的房间,直接走到前堂,就在平时小憩的睡榻上胡乱躺了一夜。 ☆、第四十四章 (3259字) 祈霖因存了求死之心,从狂奔的马上向着大树重重一撞,虽然错过了头部要害,但是力量都集中在胸部。幸亏那树并非死物,被他一撞之下,一晃一荡也消去不少力道,胸骨虽然撞折了两根,却没有完全断开,但心肺脏器却受到了震伤。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伤及胸骨,虽有最高明的大夫、最珍贵的药材,仍直到二十余日之后,方拆了夹板。说话吃饭基本无碍,但是起坐行动就需要格外小心。幸亏祈霖本来安静,加之外伤虽然好转,心伤不曾愈合,每日睡睡醒醒,也不跟人说话,也不跟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