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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第2/3页)
呀小孩子不懂事,我罚他、我肯定要罚他 是雌虫老彼得。乔瑞青连说不是孩子的错,心里却可耻地松了一口气。比起在这里面对孩童的控诉,他甚至更宁愿再被兽人绑架一次。 真不公平,那些都不是他想做的,却都归到他头上。但是不公平又怎样,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乔瑞青孤独地站在不信任的目光中间,第一次体会到公众虫物的重量。 老彼得揪着小雌虫的领子把他提溜回门,一边向呆在一旁的小哑巴招招手:哎!你也回来吧,都是你哥把你带坏啦。 被拎着的虫崽还在不忿地大喊,可是在老虫的目光下渐渐畏缩了;小哑巴乖乖地解除看戏状态往老彼得那里走去,蹦蹦跳跳踢乱地上的雪。 难道我做的不对吗,你们都被那个伪君子迷傻啦!他跟帝国的垃圾雄虫有什么不同老彼得脸一虎制止了越来越微弱的抗议,转头来撇着眉向乔瑞青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哎那个,其实我还是相信您没有变的。阁下您等会儿,我回去稍微收拾下,出来就招待您。您稍等!您稍等哈!他说。 可是乔瑞青逃跑了。他目送老彼得领着两个孩子转过拐弯,走进酒馆,隐约传来大门被带上的一声吱呀,那些窥视的窗扇一个个关上。然后他急匆匆地离开,分毫不敢停留。 你去哪里?阿诺跟在后面说。 我去我想去和老爹呆会儿。乔瑞青说,垂着眼睛看自己吐出的气在半空中结成霜花,阿诺,你还想跟着我吗? 阿诺跨两步跟上,跟乔瑞青并肩。当然。他说。 可是你也怀疑我。乔瑞青笃定地说。 阿诺立刻想回对不起,可是被乔瑞青要碎不碎的眼神制止了。他不由叹气,说道:是啊,我是怀疑过你,你不知道有多少狂热战争分子把你的演讲奉为圭臬。但你说你是被安排的,那我就相信。 他耸耸肩,特地探身虚搂了乔瑞青一下,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紧张:你说我就信。如果你还有更多想要解释的,那我就听着。就这样。 乔瑞青露出半点笑模样,小声说一句谢谢。 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更多好解释的。作为公众虫物我确实没有负起责任,帝国拿来了稿子,我就读了。我以为我没想到 他原以为这样的话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宣传,民众里也没有谁会认真听;没想到区区一虫之力可以煽动起那么多疯狂,或是带来那么多伤害。 唔。阿诺撸撸乔瑞青跑乱了的头发,少有地感觉到自己在乔面前居然是更自在的一个。 原谅你了呗。 然后侧眼看乔长吁一口气,颠来倒去地说谢谢和对不起。阿诺心里泛起简单的欣喜,终于敢握实了乔瑞青的手带他往前走:那我们去里奇老爹家里歇歇去? 说了足够多的道歉,乔瑞青心中终于好受了一点,此时看阿诺,简直是全世界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来源。他心里其实还藏着想对阿诺的话,关于那次突如其来的分开想说现在他其实有点后悔,当初应该有更成熟、损失更小的方案;也想问问现在阿诺还好吧?还有没有为此困扰? 这次见面阿诺这样阳光又坦然,想必是终于放下了吧。乔瑞青的计划算是成功,可成功的滋味没有想象中的自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阿诺又回来了,可是他乔瑞青被打回原形变回了藏在阴影里的灰扑扑小老鼠。 可惜什么说不出口来,他只能看着阿诺大步向前的背影咽下满腹莫名其妙的酸涩。 算了吧,什么都无所谓了。乔瑞青跟上阿诺的脚步,雪地里留下脚印两行。 第37章 日记 还好还有阿诺。也只有阿诺了,老 小屋在寒夜里安静伫立, 风在失修的墙缝间穿梭拉出呼呼的轰响;却有一豆灯光悄悄透出来,照在门前雪地上。 屋里乔瑞青手举着一盏旧提灯,踏着嘎吱作响的地板往里走。阿诺站在门口搓着手, 嘴里嘟嘟囔囔的往地垫上蹭鞋底的雪泥。 其实里面还蛮干净的。阿诺说。 确实,里奇老爹的小屋看着像是有虫定期打扫的样子家具都还整齐地摆着、擦拭过,窗台上一盆小花还生机勃勃地挺着枝桠。乔瑞青还看见正对门口墙面上的一大片涂鸦,是阿诺小时候胡乱画的;现在已经模糊, 还留着一两道刮痕,像是有什么虫咬牙切齿地试图清理过。 乔瑞青还能回想起当年老爹气急败坏地拎着阿诺想打又打不下去的样子,还有阿诺畏畏缩缩憋着小嘴上来道歉的怂样。 生动鲜活的一栋小屋,像时光回溯。只可惜空气中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