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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第2/2页)
摆驾罢。” “欸。”元禄点点头,冒死又问了句,“皇上今夜,歇在何处?” 男人漠然抬头,冷冷清清地吐出“昭阳宫”三个字。 此时,昭阳宫中烛火通明。 寝殿内,素心与遮月二人跪坐在塌下,一人怀中抱着盛满针线的竹篮,一人举着灯凑近。 素心瞧着那已成形的玄色方形长条,心中暗暗叹道:娘娘的手真是巧。 遮月耷拉着唇角,小声抱怨道:“都送去两个荷包了,连皇上的影子都没瞧见,外头都传咱们昭阳宫失了宠,个个蠢蠢欲动,妄想趁此分一杯雨露呢。” 付茗颂手一顿,细眉微微上调,询问似的望向素心。 素心顿了顿,讪讪道:“好在,皇上不予理会。” “喔。”付茗颂应了声,迅速绣完最后几针,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忽然,殿外传来一道齐齐的声音—— “皇上万安。” 素心与遮月神色一变,忙站起身,就见屋门被缓缓推开,那身明晃晃的龙袍立于前。 二人喜形于色,素心戳了戳遮月的腰窝,拉扯着她的袖口退出寝殿。 闻恕见香榻上的人半倚半坐,手中还握着针线,他缓缓走近,垂眸看了眼,是腰带。 给谁的,不言而喻。 付茗颂鼻尖微耸,他走得愈近,酒味便愈浓。 她仰头道:“皇上喝酒了?” 闻恕应了声,在小几上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她。 付茗颂坐起身,将手中的针线放进竹篮里,“喝得多吗?” 闻恕一眼看进她那双波光粼粼的杏眸中,一伸手,掌心上赫然躺着的,是她这半月送来的两枚荷包。 一枚褐色,一枚金色。 绣工精良,皆出自她手。 他嗓音清冷,又带着些微醺的醉意,问:“是何意?” 姑娘目光慢吞吞挪到她手中,随即手腕轻抬,食指点了点那枚浅褐色的锦鲤荷包,轻声道:“这个,是上辈子要给皇上的。” 随即,她指尖轻转,又点了点那金色龍字荷包,道:“这个,是这辈子要给皇上的。” 她抬眸,对上闻恕那喝多酒有些泛红的眸子,顿了顿道:“都补上。” 男人攥紧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瞧,她三言两语,柔情蜜意,回回都能将他一颗心搅乱捣碎,那双水洗过的眸子,仿佛盛了一盏清酒,看一眼,便要醉过去。 闻恕猛然起身,刚一转身,便被她拉住了衣角。 “皇上要一辈子将我关在昭阳宫吗?” 她拽着他的手腕,光脚踩在地上,从身后环住男人健壮的腰肢,隔着衣裳,用侧脸贴着他的背。 略带讨好地,收紧了双臂。 闻恕肩颈一僵,扣住腰间那只手,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 “我心悦皇上,是真的。” 闻恕一动不动,只扣住她手的力道无意加重。不知是不是醉意上头,男人眼尾泛红,眼尾处一根青筋横现。 这句是真的的话,那牢里的话,便是假的。 那…… 你自尽,是因为我吗宋宋? 这句话哽在闻恕心口,不上不下,终是没敢问出来。 他猛地将环在腰间的那只手拉开,转身将那姑娘压在香榻上,近乎逼视地望着她,似想从她那张迤逦的面容上,找到一丝说谎的迹象。 付茗颂轻轻拉住他的衣领,鼻尖微红,道:“我以后都不骗你了,是我不好,我认罚成不成?” 闻恕下颔绷紧,为何对自尽的缘由只字不提呢? 他闭了闭眼,那积压已久的情绪轰然失控。 他俯身咬住那张会骗人也会哄人的唇,攻城掠地,像是要将她拆入腹中。 付茗颂仰起头,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湿软的舌尖像是安抚,一下一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 深夜幽静,窗外的蝉鸣一声大过一声,遮盖了这叫人心慌意乱的吞咽声。 她被层层拆开,像颗光滑的玉石一样半躺在榻上。 鹅黄色的亵衣似有若无地挂在面前。 这香榻又短又窄,平日就是她一人躺着,都得屈起腿来。 是以,闻恕此刻只能半跪在地上,上上下下,用掌心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