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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第2/2页)
——“我不是她,只是恰好生了张相似的脸,有幸得皇上疼爱而已,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我若是说,你比那幅画要紧,你信不信?”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身边,她心里,当真是没有朕。” “嗯嗯——”付茗颂头疼欲裂,伸手捂住耳朵,整张脸埋在膝间。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素心,素心快去叫太医!”遮月慌了神,抓住付茗颂的手臂轻轻晃着。 素心亦是吓得不轻,然不等她先唤来太医,蜷在床榻上的人猛然起身,下榻,不及宫人反应过来,她已光脚行至门外。 身后遮月喊道:“娘娘!” 而梧桐殿外,闻恕才刚下龙撵,便被这一声惊呼惹得心尖一颤,他几步上前,步入殿内。 就见那病殃殃躺了好几日的人,身着一件单薄的素白寝衣站在门边,一手还虚扶着门框,风一吹,衣摆和发丝都跟着舞动,像是要将她吹走似的。 谁准她这样下床的! 男人沉下眉头,步伐加快,可他再快,也不及那姑娘光着脚踩在雪地里奔过来得快。 付茗颂是哭着跑过去的,踩了一地的雪,堪堪砸进他怀里。 那双杏眸,早就被泪水糊住了眼睛,眨了眨眼,泪珠子便一颗一颗滚落。 她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活像要在他怀中哭昏厥过去。 “皇上,皇上……”她拽住男人的衣袍。 闻恕确确实实愣了一瞬,怎么也没想到一进梧桐殿,迎接他的是这样一幕。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忙搂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让她两脚离地。 他呵道:“病刚好,谁许你这样出来的?” 不说还好,这话一落,付茗颂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了好几滴,就快要连成一串珠链了。 闻恕提着她抬脚往寝殿去,刚将人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惦记她那双叫雪水沾湿的双脚,便被她踮起脚尖堵了嘴。 眼泪不知滑进谁的嘴里,舌尖都是咸的。 她毫无章法地啃咬,闻恕捏着她的脖颈将人拉开了些距离。 他气息微喘,指腹碰了碰姑娘的眼尾,“又做噩梦了?” 闻恕说:“和光还在宫中,待太医瞧过你之后,让他来一趟。” 他转身欲唤宫人来,衣摆却被紧紧拽住不放。 她的欲言又止,全写在那张哭花了的脸上。 皇上,你还信我吗? 我能说吗? 第75章 “我……”她仰头望着他,手心越攥越紧,直至指甲刺进肉里,疼痛感让她掌心忽地一松。 她摇头道,半响,却道:“头疼。” 此时,遮月将干净的衣裳和长巾一并递上。 闻恕一边接过,一边斥道:“大冷天,光脚踩在雪地里,你不疼谁疼?” 说罢,他摁着她的肩颈让她坐下,蹲下身子,用长巾擦拭姑娘那双冻得发红的玉足。 见状,寝殿里的宫人皆默契地低下头,将身子伏得更低一些。 男人背脊挺直地蹲在她面前,唇角轻抿,眼眸微锤,那精雕细琢的鼻梁,从她自上而下的角度看,愈发俊挺。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腕,擦拭的力道都很轻。 付茗颂用力磕住下唇,以防呜咽声惊了此情此景。 在他心中,她是个宁愿死都不愿留下的骗子,她满口谎话,没有一句能信…… 他是经过几番挣扎,才能如此待她? 是因为,她忘了吗? 若是想起来了,该当如何呢? 闻恕将那双玉足擦干,拿过足衣替她穿上,唤来遮月替她更衣,这才起身揉了揉她的乌发,转而道:“叫太医来。” 素心伏腰,应声道:“是。” 不多久,李太医坐在绣墩上诊脉,那脉象虚弱的人,时不时抬头瞧一眼闻恕,于旁人看来,这便是依赖过甚的表现,心道皇后这一落水,定是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