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67节 (第2/2页)
倏地,付茗颂起身,扶着玫瑰椅笔直跪下,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臣妾有罪。”她道。 闻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问:“何罪?” 付茗颂看着他,原本想认罪的话缭绕在嘴边,倏地,眼眸一酸,“皇上不知道,母后送来的助孕药膳,很苦,很难喝。” 误会是真误会,可委屈,也是真委屈。 闻恕抿了抿唇,伸手将她扶起来,拇指压着她的侧颈,“以后不喝了,嗯?” “嗯。” “朕没骗你,现在信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嗯。” 她一边应,泪珠子一边掉,闻恕低头,尝了一口咸味儿。 — 宋宅。 宋长诀秉烛,桌案上铺开一幅京城街市的图纸。 瞧了半响,他挑了处最繁华的地带,指着道:“你明日,将这间铺子买下。” 小厮疑惑,“大人,怎忽然买起铺子了?” 宋长诀淡淡道:“赚银子。” 说起来,他在魏家没少坑那两兄弟,加之这官儿升的也快,宋长诀只身一人,最不缺银子。 可他今日算看明白了,男人是靠不住的。 若她一如既往不愿留在皇帝身边,他一定带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终究是错付了 第64章 翌日一早,道路两旁还有雾气未散,团在永福宫外的柳树旁,别有一番意境。 李太医被从昭阳宫又提到了永福宫,口干舌燥的将话复又说了一回,咽了下口水,这才退至一旁。 “噔”的一声,沈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杯底与小几相撞,发出一声轻响。 她眉间立即就蹙起,抿唇消化了会儿,道:“所以,这段日子来,哀家的药膳是白送了?” 闻恕“嗯”了声,瞧起来精神劲儿不大好。 沈太后又深吸一口气,“你怎不早说?” 闻恕缓缓抬眸,轻飘飘的睨了太后一眼,那眼里的意思,不由让沈太后一怔,讪讪移开目光。 他怎么没说,几次来永福宫,总有意无意提过子嗣的事。 要么说是“不急”,要么就是“政务繁忙”,明里暗里提示她,少催孕。 可沈太后哪里知道其中竟是这样的缘由,只当他性子闷,不愿让她这个做母后的插手私事。 可话说回来,皇家子嗣,如何算得上私事? 过了这个冬日,他便二十有三了,她怎能不急?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明说?”沈太后左想右想,这事还是赖他。 可问完这话,沈太后立即回过神,“你是怕哀家因这事对皇后有芥蒂,为难她?” 闻恕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与不是,只道:“她生于付家,心思重,就是母后不为难她,她也难免胡想。” 依李太医所言,至多一年,治了她多梦的毛病,许是能大好。 若不是苏禾,根本不至于此。 此时,许姑姑从屏风外绕了进来,“娘娘,苏姑娘来了。” 苏禾手里持着宫牌,常来永福宫陪沈太后说话,今日来,也不奇怪。 只许姑姑这话落下后,沈太后却未立即应话,只抬眸与自己这个儿子对视一眼,她叹气道:“让她回吧,就说哀家身子不适,她明日,后日,也不必来了。” 许姑姑应声,低头退下。 沈太后扶着桌角起身,没好气道:“成了吧?就你昭阳宫的人宝贝,连哀家都瞒,你当哀家是能生吞活剥了她还是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去。 闻恕皱眉叫住她,“母后去何处?” 沈太后步子一顿,“去瞧瞧那丫头,你也知她心思重,这会儿,指不定如何胡思乱想。” 闻恕生生将拦她的话咽了下去,半响,道:“谢母后。” 昨日夜里,他拥着她睡下之前,怀里的人仰头问了他一句。 她问:“母后知晓么?” 根本是藏不住的紧张,她为何担忧,他还能不知? — 现下,那个心思重的人正倚在窗边,任由冷风往脸上打,小脸都冻僵了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