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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第2/2页)
捏着帕子道:“我听说皇上立后,是因和光大师算出的卦象?” 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苏禾知晓也不奇怪。 闻昔颔首:“是如此,还有个伯爵府的陈如意,你知道她的,体弱多病,太后不喜。” 苏禾抿了下唇,“那皇上与她,也并未有多少情分。” 那个“她”指的是皇后,付茗颂。 闻昔侧眸瞧她,大抵知道她心中如何作想,若是她没亲眼见过,许是也以为皇上对皇后并无多少情分。 可她瞧见过,她也不会瞧错。 甚至于闻昔觉得,这和光大师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闻昔静默一阵,缓缓道:“苏禾,你与我姐妹相称,我是为你好,才如此同你说,你可记清了。” 苏禾扭头看她。 “别再惦记皇上了,也别折腾出事端,他可不会护着你,若是伤了皇后,你二人自幼的情谊,可就都毁了,何必闹的如此难堪,人你得不到,体面也不要了?” 苏禾定定的望着她,半响,偏头道:“我知道了。” 瞧了眼天色,苏禾起身离去,正撞上归来的薛显清,她朝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薛显清见她那泛红的眼眶,朝闻昔扬了扬眉:“为了皇上?” 闻昔捏了颗梅子放进嘴里,叹声道:“还能为了谁。” 须臾,丫鬟从院外匆匆而至。 闻昔稍稍坐正:“朝哪个方向去了?” 丫鬟低头:“苏姑娘的马车,往西北边去的。” 闻言,闻昔泄气的垮了肩颈。 苏家府邸在南边,西北边,那是皇宫的方向。 真是倔,偏要吃了苦头才知出路。 — 戌时,闻恕睁眼醒来。 薄被被掀起,寝衣敞开,腰带散在一旁。 他伸手胡乱摸了一把,听到拧水的声音,侧头望去。 贴身薄裙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笔直站在架子旁,未免沾湿衣袖,将衣袖卷至手肘上,重复拧了三次才将帕子拧干。 一回身,便见原本平躺的人坐了起来,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付茗颂脚下一顿,疾步上前探了探他的前额,兀自道:“不烫了,不烫了。” 她拿帕子去擦他的侧颈,弯下腰问:“皇上,可有何处不适?” 闻恕躺了半日,浑身酥麻,见她目光盈盈,顷刻回过神来,似是疲惫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 付茗颂一顿,僵直在那儿。 素心进到寝殿来便瞧见这一幕,吓得脚步一止,远远的低下头。 付茗颂挣扎开,“何事?” 素心还是低着头:“前太傅之女苏姑娘,差人送了份礼来,道是补给皇上皇后的新婚贺礼。” 苏姑娘? 付茗颂想了想,不仅未听过,好似还未见过。 然闻恕却一下会过意,他眉头下意识一皱,“收下,记录在册。” 素心应声退下,不敢打搅。 付茗颂将折成四折的帕子摊开给他擦手,好奇道:“前太傅,可是皇上的老师?” 闻恕应了声“嗯”,又道:“三年前病逝。” 她点点头,并未在此深究。 正此时,元禄的声音在寝殿外想起,似是小心试探道:“皇上,沈世子在外求见,可要宣见?” 这个时辰,沈其衡来作甚? 不过沈其衡向来是个知分寸的人,既是请见,应是要事。 — 一炷香后,御书房。 沈其衡见他精神尚佳,稍稍放下心来,这才道:“皇上,微臣有事要禀,事关宋长诀。” 闻恕一顿,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