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_第5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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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节 (第1/2页)

    天色稍暗,余晖落在沁心湖面上,波光粼粼,只叫人赏心悦目。

    天巧楼位于湖东,从阁楼上望下去,一览无余。

    今日宴上,除却沈国公一家,来的皆是亲近的几位皇亲,气氛倒是融洽。

    付茗颂与闻恕分别坐于沈太后左右,姑娘十分周到的时不时给沈太后添菜倒酒,一晚上嘴边的浅笑就未曾放下过。

    可偏偏,就是没抬眸看过他一眼。

    闻恕面无神色的握着酒盏,掌心贴着杯沿,来回转动,心下暗暗数着她饮了几杯酒。

    旁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脑中只有方才姑娘在御书房中不知所措的模样。

    约莫一个时辰,沈太后酒后头疼,这家宴才算散去。

    付茗颂扶着她上了步撵,嘱咐素心:“吩咐御膳房做碗醒酒汤,给永福宫送去。”

    “是,奴婢这就去。”素心应声道。

    付茗颂在原地站了会儿,方才那几杯酒下肚,头亦是有些昏。

    她揉了揉太阳穴,刚一转身,就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她踉跄两步,闻恕伸手扶住,才堪堪站稳。

    “头疼?”他抬手按在穴位上。

    她猛地一僵,撇过头应了声。刚抬脚要走,便被桎梏住手腕。

    “躲了朕一晚上,你还想躲哪儿去?”他垂眸道。

    付茗颂仰起脸,“臣妾为何要躲着皇上?”

    “你动了朕的暗格,你当朕不知?”

    话落,付茗颂一滞,彻底没了声儿。

    秋风四起,凉意渐渐。泛黄的树叶叫一阵风抖落下来,惊了三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

    闻恕从遮月手中接过披风给她系上,“走走,醒醒酒。”

    说罢,不容分说的握着她的手腕,往前方石子路上去。

    身后随行的宫人跟了一队,轿撵就停在不远处,见此情形,纷纷一愣,只敢远远跟在主子身后。

    付茗颂心里七上八下的,走至半道上,才抬眸轻声道了句:“我不是有意动的。”

    闻恕抿了抿唇,许是饮过酒,嗓音有些浑浊,“她叫宋宋。”

    付茗颂一怔,脚步攸的停滞,仰起脸看他。

    闻恕停下脚步,低头对上那双好奇的眼睛,轻声一笑:“长的同话本子里那种会勾人魂的狐狸精似的,朕初见她,便是叫她勾了魂。”

    面前的人眉头轻轻皱了下,吞吞吐吐的应了声:“哦。”

    “白日里可吟诗赋,夜里可谈风月,还唱的一口好淮腔,尤擅琵琶。小小年纪,一支‘凤栖台’跳的名动南北,朕当初觉得,这世上女子,应都如她那般才是。”他声音轻缓道。

    付茗颂咬了咬唇,从他口中,好似能想象出那人的模样。

    灵动、张扬,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道:“然后呢?”

    “然后?”闻恕勾了勾嘴角,“朕将她接进宫,以为是段良缘。”

    他抿了抿唇,笑意尽敛,“直至一封封密函从御书房内传了出去,什么诗赋风月,计谋而已。”

    付茗颂听的一愣,杏眸睁大,心口猛地一缩,呼吸微滞:“那,她呢?”

    “死了。”

    “咚”的一声,付茗颂几乎能感受到耳膜被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晃,她喃喃问:“怎、怎么死的?”

    男人垂眸,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张脸,静默半响,才哑着嗓音道:“自尽。”

    姑娘面上一阵错愕,似是没料到这种结果,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

    闻恕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把玩物件似的,含笑道:“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朕身边,她心里,当真是没有朕。”

    付茗颂心下沉甸甸的,目光呆滞的望着他。

    闻恕神色一转,“今日看到那幅画,是不是叫你觉得委屈了?”

    任哪个女子,应都不愿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即便从始至终就是她。

    付茗颂怔怔的抿紧嘴角,半响朝他摇了摇头。

    他给她的够多了,若不是他,说不准今日,她便真叫老太太许给哪个大户人家做妾了。

    付茗颂攥紧手心,这还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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