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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2页)
将自己缩进壳里似的。 须臾,不知打哪儿传来的话: “我听说如意也是那个时辰生的,如意岂不也是皇后命?” “她怎能同如意比,如意好歹也是勋爵世家,那什么付家,我今日前都没听说过。” “我还听说,”说话的人有意压低声音:“她亲娘是姨娘的洗脚婢,爬了主君的床才生下她的。” “啊?还有这事儿,她怎么还敢出门呀…” “你没瞧见,她模样十分俊丽么?像不像话本子里的狐妖?” 几道声音渐远,有人捂嘴笑骂:“快别说了。” 付茗颂猛地握紧手心,一不小心就将付姝云塞给她的桂花糕捏碎,沾了一手糕点碎渣。 像被人抓住什么不耻肮脏的把柄,她浑身的血液好似从头顶倒回至脚底,沉甸甸的,冰凉凉的,咬紧的下唇轻轻颤抖,杏眸微微泛红。 付姝云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远去的背影,小声骂:“狗眼看人低,付家怎么了?说不准以后父亲要升官呢,她们求付家还来不及!” 说罢,她回头一瞧,不由怔住:“你、你可别哭,这是在宫里呢。”她四下望着,生怕有人瞧见。 正此时,一旁洒水的宫女手一偏,一瓢水直直朝付茗颂脚边泼来,宫女慌忙跪下:“奴婢有罪,还望五姑娘恕罪!” “五姑娘若是不介意,可随奴婢先去换身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表示,不骚操作一下是见不到媳妇儿的== 终于写到这里,下章能让他俩见面了qaq 第25章 粉衣宫女一路低着头往前走,眼瞧穿过几条宫道,越往里走,越是森严。 付茗颂脚步迟疑的慢下来:“这是去何处?” 宫女见她察觉,倒也没瞒着,脸色一改方才的慌张模样,冷静的垂眸回话:“回五姑娘的话,此路去景阳宫,皇上想见您。” 付茗颂猛地停住脚,眉头狠狠一跳,不可置信的瞧着说话的宫女:“皇上?” 她吓的眼眸下意识睁大,方才微微泛红的眼底衬的楚楚可怜的。 正这时,宫女停下步子,背部笔直的弓起:“姑娘进吧,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景阳宫门敞开,里头有宫女太监在洒扫修花,各司其职,且极为严肃,一个开小差的都没有。 但他们余光都不约而同的往门外的人瞧了几眼,又不约而同的在心中为此人默哀。 旁人不知晓,可她们这些伺候在景阳宫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除却太后娘娘与伺候的宫人以外,凡是进了景阳宫门的女子,大多无甚好下场。 只是不知这位是哪个人家的姑娘,如何就得罪了皇上,也真是倒霉。 茗颂站在红漆门槛外,双腿像是千斤重似的,望着眼前的森严壁垒,怎么都迈不开腿。 领她一路过来的宫女见她害怕,想开口宽慰两句,可半响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泄气的垂下头。 付茗颂抿了抿唇,声音又轻又慢:“姐姐可知,皇上宣我是为何?” 宫女抬头:“五姑娘折煞奴婢了,皇上的心思奴婢们猜不透,实在不敢妄断。” 付茗颂失望的松开手心,一步一步缓慢的好似在试探的走过去,她对余光很是敏感,自然能察觉那几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只叫她心下愈发慌张。 推开那道门,姑娘的视线自下而上,先印入眼帘的是台阶上的一张紫色琉璃方桌,四角砌的略有弧度,桌角是四头口衔玉珠的龙。 再往上,是空无一人的青龙木椅。 雕梁画壁,白石玉栏,处处彰显富丽尊贵。有两排宫女如雕塑似的立在台阶下的两端,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低头不语。 付茗颂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那步步谨慎的小模样,像只误入宝地的猫。 而那几名宫女全然没有要与她搭话的意思,付茗颂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心里蓦地想起沈太后的话。 生辰八字,是因生辰八字?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别的皇上召见她的缘由。 付茗颂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背脊,殊不知额前早就紧张的冒出了细汗。 忽然,门帘轻响,她恍如被惊到的猫儿,小脸惨白的循声望去。 只见一步一步,那身玄色暗纹长袍从几道坠帘中若隐若现,依稀可见男人高挺的鼻梁,付茗颂攸的收回视线,忙低头去看自己的绣花鞋尖。 还不等闻恕走到面前,她便已经姿势标准的跪好了。 闻恕脚下一顿,清冽的眉眼不由一蹙:“……” 跪的比谁都快。 男人声音略有些无可奈何:“起身吧。” 付茗颂此时双手叠起垫在额前,以十分标准的磕头跪地姿势跪在他面前,此刻闻言,双臂微微一顿,慢吞吞的收了手,又慢吞吞的撑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