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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拿下丝巾,杵着拐杖慢慢走过去,将丝巾递到男孩面前,“小西今天精神很好啊。” 小男孩不回答,只是看向雪山,那儿有一只黑白两色的帝企鹅,它正在用尖尖的喙拱皮球,每次总是能准确地将皮球顶到小男孩怀里,发出啾咪啾咪的声音,小男孩接住,抛出去,也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小脸红扑扑的。 郭悦拿着水杯疾步过来,歉然地接过丝巾,展开铺在小男孩腿上,朝老院长道谢,“每次来和卡卡玩,小西都很快乐,多谢院长了。” 成年帝企鹅头顶上有一抹淡黄色的毛发随风轻轻晃动着,显得它本身格外的知性优雅,它拱皮球的力道是很轻的,偶尔用鳍和喙,来触碰小男孩,也都是慢慢的,一点不莽撞。 宋华荣笑眯眯道,“它原来在京蓟动物园做表演企鹅,很通人性,可能因为它也有孩子,所以对小孩子非常有耐心。” “是啊。”郭悦心里感慨,京蓟研保院的生物园不对外开放,但无法参与到人群中的重病儿童,自闭症儿童,可以免费入园,观看、栽培植物,和小动物们玩耍,互动。 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卡卡,小西也不例外,他有情绪障碍,认知障碍,但在和卡卡玩耍的时候,会笑了,有兴奋、喜悦的情绪,偶尔还会说一些话,喊卡卡的名字。 卡卡很卖力地工作,它可以在生物园里自由行走,但只要有孩子来,它都会在冰雪区表演,哪怕来的孩子,有时候只是一只小考拉幼崽,小松鼠幼崽。 希望所有的小崽子健康快乐,可能是它的心愿吧。 郭悦往雪区后面的治疗室看了看,那儿的保育箱里躺着一只帝企鹅幼崽,是卡卡的孩子皮皮,卡卡很想要宝宝,但是生病了无法生育,送来研保院治疗,治好后于半年前在动物园产下一枚企鹅蛋,卡卡亲自孵化,但小企鹅一直不破壳,医师帮忙破壳后,也一直昏迷着,从没睁开过眼睛。 企鹅妈妈叼着昏迷的小企鹅回研保院求救,它也在研保院住下来,依然卖力地表演,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它都会去玻璃窗外站一站,有时候就看看,有时候朝小宝宝呼唤鸣叫,已经六个月啦。 企鹅妈妈一直坚持着。 这也许是每当崩溃,或者快要崩溃时,她都喜欢带小西来生物园的原因之一,在这里感受、汲取生命的力量,和企鹅妈妈互相安慰,也许就没有这么难坚持了。 小西和企鹅妈妈拥抱着玩耍,开心地笑着,郭悦看了一会儿,问老院长,“找到救治皮皮的办法了吗?” 她知道研保院一直在想办法医治皮皮,也派了很多机器人前往南极大陆寻找皮皮的意识体,但一直没有成功,时间耽搁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郭悦看了眼帝企鹅,很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