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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振作起来,你当初求我和你妈来上海看你求婚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小辞,可你做到了吗?!” 卫泯哽咽:“是我做错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是我……都怪我……” 我知道爸爸是为了卫泯好,我看见妈妈站在门外抹眼泪的身影,我却无能为力。 爸爸告诉卫泯要是想拿回我的骨灰,他就要振作起来,他们没有了女儿,得有一个人来给他们养老送终。 大概是养老送终这四个字让卫泯终于意识到我的父母也在很久之前成了他的父母。 他也有他的责任。 我看着他走出卧室,我以为他会走出我离开的阴影,可他并没有,他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虽然还在生活,却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社交,把日子过得很苦。 卫泯将我葬在了我们老家的墓园,我隔壁就是奶奶和他妈妈,他爸爸在台阶下的另一排墓地,不跟我们在一处。 他将部分生意迁回了这里。 每年我的生忌死忌,他都会来这里坐上很久,有时是跟我说话,有时是跟奶奶妈妈说话,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去看看他爸爸。 但他爸爸的墓碑和我们隔得不远,我想他应该还是能听见卫泯说话的。 我陪着他一年又一年,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卫泯好像并没有变得很老,他还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模样。 我不由得感慨,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句话真的不假。 到今年,我已经去世整整二十年,情人节那天,卫泯忽然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穿着很正式的出了门。 我平时很少跟着他出门,今天也没有跟过去,只是在他晚上回来时,我听他给我父母打电话才知道,他在半年前有了稳定的交往对象,对方父母希望今年年底两人可以完婚。 我开始回忆他是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但不管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想可能是我作为灵魂的灵力不够了,才开始有了记忆退化的迹象。 卫泯要结婚这件事,我父母听着好像还挺高兴,我也替他高兴,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一个人生活,曾不止一次希望他能敞开心扉接纳一个新的人。 他的前半生已经那么苦,我不想他的后半生还过得这么苦。 卫泯的婚期很快定了下来,他开始频繁的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还会在外面过夜。 高兴之余我还有一丁点的难过,毕竟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如今真的要独属于另外的人了,但也只有一丁点。 我已经想好了,等卫泯结婚后,我就挪到我父母那儿,能陪他们多久就陪多久。 很快婚期将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