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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培育出来的花朵。 在我的成长认知里,一朵花该长成什么就该是什么样,它不会突然从一朵五瓣的花变成六瓣的花。 也不可能从一朵红色的花变成一朵蓝色的花。 可卫泯可以。 他可以是荆棘,也可以是荆棘里开出的花,甚至是荆棘上的刺,他活得肆意、野性,不受拘束。 但突然有一天卫泯告诉我,我也可以。 “将一朵紫色的喇叭花放进肥皂水里,喇叭花会变成蓝色,但如果我将它放进醋里,它还可以变成红色。”说这话时,我正在卫泯家的小院子里看他的实验成果。 卫泯拿起另一朵喇叭花蹲在我面前:“至于瓣数就更简单了。”他直接将喇叭花的花瓣撕开:“你看,这样它不就多出一瓣花来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地。 “没有人能决定你会长成什么样,能决定的只有你自己。”卫泯拿起那朵未沾染其他任何不属于它原本颜色的喇叭花别到我耳后,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你想它是紫色,它就是紫色,你想它是蓝色,它也可以是蓝色。”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很励志,可那时的我心思早就不在这处,耳廓处被他轻碰过的地方正在灼灼发烫。 烫得我浑身发麻,心跳失控。 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在做一件大胆且不合常规的事情,可我就是忍不住,我觉得我应该是被卫泯蛊惑了。 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突然亲了卫泯一下。 卫泯好像也被我吓到了,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声都停了好久,我并没有完全亲到他的嘴巴。 可能是因为紧张,我双手摁着他的膝盖俯身亲过去的时候,只亲到了他的嘴角。 这个姿势没能维持太久,卫泯蹲在地上,撑不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身形往后一仰,直接坐倒在地上。 我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逃走了。 我躲了卫泯几天,虽然他理我文,但我们俩的教室只隔了一个楼层,他想堵我太容易了。 周五轮到我们那一组大扫除,我在班里一直是被照顾的对象,所以我分到的都是很轻松的活,只要擦擦黑板整理一下讲台,最后再把门锁上就可以。 卫泯一直在楼道口等我。 他今天穿得很好看,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低帮帆布鞋的鞋带又是我学不会的系法。 我把他上下打量了几圈,但始终没开口。 卫泯终于不耐,笑着问我:“看够了没?再看收费了啊。” 我抿着唇不接话。 他屈指弹我脑门:“说话。” 我负气道:“没看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