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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 (第1/3页)
黎秋白再次去到云理寺,是在十二月接近年底的时候。 那天是个阴天,本市因怨魂作祟,开始变得混乱,宿逸每天都能接到好几个电话,那天他的手机也响了,他早上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出门了。 黎秋白和他可谓是寸步不离,他们一同到了云理寺,黎秋白没有进去,他在外山等候。 宿逸见到了慧慈法师,两人聊了几句,围绕的是之前南边那突兀出现的邪气,也就是在那以后,外界才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而这次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你最近发生什么了吗?慧慈话锋忽转。 宿逸拿着茶杯喝水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他抬眸看去,淡淡道:发生了一些事,不过都是我的私事。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不准备和慧慈探讨他所谓发生的事了。 宿逸转头看向门外,说:来客了。 . 这里和黎秋白上次来的时候有了变化。 十二月天冷,树叶上结了冰霜,山里充满着瘴气,白天大多数鬼魂不敢出来作祟,纷纷隐了身形,但黎秋白仍能在四周隐约感知到游魂飘荡过的气息。 黎秋白坐在寺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看着今天进出的来客,有的是香客,而有些则和普通人有着很细小的差别,显然是业内人士。 上午十点,黎秋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黎秋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舒予。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头发也没有往后梳,而是随意的搭在额间,比上次西装革履的样子显得年轻了不少,洋溢着青春活力。 黎秋白指尖一丝黑气溢出,在空中飘飘荡荡往舒予那飘去,还没近身,舒予似有所感,转头往黎秋白的方向看去,黑丝线般的气消散在空气中。 黎秋白背靠着树干,抬手掌心穿过了树叶,嗯真敏感呢。 黎秋白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也没有看到宿逸从里面出来,他坐在树上打了个哈欠,直接跳下了树,不想他刚落地,背后就被符篆打了个正着,黎秋白一时不妨,扑倒在地。 果然啊,我就说有味道。舒予从后面的树丛走出来,他双手揣在运动上衣的口袋里,哈着冷气,不停的跺脚哆嗦道,嘶,让我好等啊。 黎秋白坐起来,反手撕了背后的符篆,符篆瞬间在他手中化成黑灰,撒在地上的枯叶之中,不见踪迹。 舒予见状,闲适姿态顿时变得警惕,他扯着嘴角道:你这鬼,有点凶啊。 他看不见黎秋白,只看得见符篆的轨迹,光闻气味,舒予一开始闻到的是很淡很淡的气息,但刚刚对方毁了符篆的时候,有一瞬间味道让他错认为自己面临濒死之时。 你一个人吗?黎秋白问。 舒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作出防备的姿态:呵,你猜。 无聊。黎秋白说,我不想和你打。 上次是你吧。舒予问。 黎秋白:什么上次? 舒予:中学女生厕所事件。 黎秋白答道:我不记得了。 是吗舒予说话期间,迅速甩出一张符篆。 黎秋白侧身躲过,那符篆却像有生命力一般,直直往他脑门上冲来,黎秋白抬手一挡,符篆在他掌心化出火花,又成了灰,洋洋洒洒落了地。 你有点烦。黎秋白说。 要出手了吗? 舒予霎时间抓紧了手中的保命之物。 下一秒,狂风骤起,寒风冷冽,犹如刀子般刮在舒予脸庞,他连连后退,脚下突然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往后跌去。 这股风让他的嗅觉变得没有那么灵敏,勉强辨别出黎秋白的方向,还没感觉到杀气接近,脸上蓦地一疼,就像被什么东西碾过。 舒予心头一凉,拿出手中之物,脸上又是一疼,这回他感觉清楚了,这感觉就像是被鞋底踩过。 在他拿出手中东西的瞬间,一切气息都消失了。 黎秋白离开了。 就像他所说的,他不想和舒予打,真应付起来,舒予很麻烦,和他打毫无意义,黎秋白进了云理寺内,他四处晃荡着寻找宿逸的身影。 空荡荡的庭院,不见僧人,庭院中种着一棵参天大树,看上去年头不小了,隐隐泛着圣洁的气息,人类接近它心灵都好似得到了净化,对于邪物来说,也有些许镇压的作用。 黎秋白直直从它旁边走过时,心头微感不适。 留步。黎秋白听到身后一声轻唤。 他脚步顿住,转头看见了穿着袈裟的和尚,和尚手中拿着禅杖,站在回廊上,黎秋白遥遥与他对望,他认出了这是上次和宿逸在禅房谈话的慧慈法师。 黎秋白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