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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帮你。你只能自己争取,也要让自己不犯错。虽然你还小,但面对世间万事,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然而在远处的擂鼓声、喊杀声中却不显得微弱,反而沉浑有力,又带了几许经年的叹惋。他说:“当年朕即位,命运并没有将朕当作十二岁的孩童,仍是将重任、考验、磨难、孤独一股脑儿地洒下,毫不吝啬。但是,朕最终还是战胜了。” 他笑,自有一种睥睨于泰山之巅的豪情万丈。他说:“朕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羁绊,命运铸就了朕。在朕的眼里,江山胜过一切。” “包括段晨岫?”聆音不知为何,突然问了这句。 然而萧洛隽并没有不悦,毫不犹豫地回道:“是。岫儿……当年在宫中,朕沉溺于美色,玩乐以迷惑皇叔。那些女人们,位卑者谄媚;位高者轻蔑骄纵,对仆妾任意打骂。朕从不立她们为妃,朕也不想让她们诞下皇嗣。皇叔膝下无子,也不让朕立后,让朕有了亲政的理由。那些谄媚之人见到皇叔的时候皆畏缩如虎,那些骄纵的人见到皇叔笑得却如同春花一般灿烂。”萧洛隽轻蔑一笑,眼神波澜不惊。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陈述一样。 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世事的艰难,三言两语间,便道尽了一个朝代最惊心动魄的反王之乱。聆音听着,心里莫名地就揪了起来。 他终于讲到段晨岫,眼里倒是缓和了数分:“岫儿是母后的宫女,朕常去母后宫中。只有她,不谄媚,但会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朕,无关乎朕的身份。后来,朕将她从母后那儿要了去。她清冷如月,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温婉,不张扬,内秀于其中。朕本想立她为后,等待了数年,然而朝局却不容朕如此。” “那你对我说这些,不怕我怀怨在心吗?” “皇后若是这样的人,那人生之路漫漫,要如何熬过?当然朕也相信皇后心胸宽广,不像是会计较这些的人。而段晨岫,也不会去争夺这些。朕知道,后宫的女子本就不可能个个为善。朕想给她皇后的身份,是为了能够自保。但朕后来想了想,这个身份,承载了太多荣耀和压力,反而类同于风口浪尖,所以朕听从了母后的建议。” 聆音笑了,笑中却没有寒意:“那就忍心让我带着这个身份的桎梏吗?” “朕相信皇后能够游刃有余的。当然,早在你答应入宫的那天起,便不容你反悔了不是吗?责任和权力是相伴而生的。”萧洛隽看着她,目光灼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疏狂放肆,以及势在必得的自信。“既已如此,便陪朕一起,一起站在这个天下的最高点,享受着无人能匹的荣耀,尊荣,和孤独,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