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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2页)
“去看看辰儿去,到底还是幼子可亲。” 晋滁在原地缓了片刻后,叫来田喜。 “去给我盯着点长平侯府上的动静。” 他听说江太傅嫡幼女的生辰将至了。 那江小姐与阿苑是十数年的手帕交,交情非比寻常。而且,那江小姐也是刚与人定了亲,年后出嫁。 出阁前最后一个生辰日,想必十分重要罢。 他有预感,那日,她一定会去的。 第19章 断不敢胡来的罢 “去吧。婚后你江妹妹便要随她那夫婿去外地了,日后想要再见,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她定是也巴巴盼你过去聚一聚呢,若这会儿你要敢缺了她的生辰宴,小心她与你撕帕子断交。” 陶氏说着就忍不住执帕子掩唇忍笑。 说来这江家小姐倒是个妙人,这撕帕子断交的典故便打她那传的。道是什么君子之间绝交是割袍断义,那么她们女儿家绝交,便是撕帕子了。 听陶氏最后一句说的生动,林苑脑中一瞬间就想起江采薇撕帕子的场景,亦觉忍俊不禁。 她与采薇相识这十多年来,她光是亲眼目睹采薇撕帕子的场景,就目睹了十多回了。 陶氏抬手给林苑抚了抚鬓发,含笑道:“正好娘也过去问问那江家太太,她家的雕工师傅是哪请的,听说那手艺可不一般。若可以的话,还想请那师傅给你精雕细刻两个女儿箱。” 家里后院那两棵香樟树迟迟未砍,就是因为让她满意的手艺师傅难得。陪嫁的女儿箱是精细物,又喻义着新婚夫妇长相厮守,她自是想寻得最好的手艺师傅来做。 林苑之前因怕婚前节外生枝,所以在去与不去之间摇摆不定。如今听得陶氏这般说来,就且将那些顾虑搁在一旁,点头应去。 说来,她也的确是想去。 亦如她娘所说,待采薇婚后去了外地,届时路途遥遥,车马不便,再见时候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这般想来,如何能不伤感,又如何忍心不去。 至于她的那些顾虑……林苑垂眸暗道,想来有他父亲约束管教着,他断不敢胡来的罢。 就算他能豁上脸面,在他们途中拦住马车,那又如何?她府上不还带着护院吗,左右都能脱开身去。 况且这一月来也没见他有何特别动作,想来请圣旨受了挫后,圣上应与他说过什么,他大概也是死了心的。 林苑思来想去,觉得去又何妨。 腊月初十这日,林苑晨妆之后,由着春杏给她绾上双髻,缀上珠翠,再披上那杨妃色羽缎的斗篷,穿戴齐整后,就提步款款往陶氏院里去。 不多时,长平侯府的马车就出了乌头门,车轮轱辘的缓缓驶向江太傅府上的方向。 巷尾藏着的人见了,立刻打了精神,忙马不停蹄的赶回去报信。 江家太太亲自将陶氏她们母女二人迎进了花厅。 “老早就翘首以盼呢,唯恐她小姐妹爽约。”江太太朝花厅里疾奔而来的人那瞄过一眼,而后凑近陶氏耳边小声道:“每隔一炷香就得念叨一回,苑姐姐怎么还没来。我就光听她念叨了,耳朵都让她念出茧子来。” 陶氏忍不住闷笑。 “是她们小姐妹感情好。” “可不是。” 这时江采薇已经近到林苑跟前,拉着她的手不放,颇有不满的瞪她一眼:“还当你不来了呢。” 林苑轻柔道:“本没打算来。可我娘怕我闷,让我出来散散心。” 江采薇顿时揎拳掳袖,作势要拧她嘴。 林苑忙伸手捂腮,忍笑着连连躲过。 江太太与陶氏瞧着,不免都失笑的摇摇头。 “好啦,带你小姐妹去你院里玩罢。今个你们就只管好好热闹热闹。” 江采薇遂挽着林苑的手,欢喜的拉着她就走。 “我娘说了,今个由得我自个做主,在屋里头摆上一桌。”路上,江采薇悄悄的与林苑说道:“钰姐姐她们早就来了,就差你了。今个没长辈在场,咱们就不必行那雅坐做派,只管行令划拳,好喝好玩痛快热闹一番。” 江采薇的院子离花厅不远不近,坐着暖轿,差不多得小一刻钟的功夫。 暖轿入院后,江采薇就拉着林苑迫不及待的下了轿。下人见了忙连声问好,抬手利索的将门上厚实的软帘高高打起。 屋内烧着地龙,刚一踏进,就觉一股温热扑面而来,暖和的人身心都舒适几分。 早在进院子时,林苑就隐约听得屋里头传来的笑闹声,此刻待踏进了屋子一瞧,果不其然,满厅的玉动珠摇,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苑姐姐快来,就等你了。” 不知何时,外头天色渐昏了下来。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