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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2页)
如杀人父母,若他因为此事,下场考试时候受了影响,那真是逼人家生不如死了。伯岐,任你有任何情绪,却怎能牵连无辜?你这模样,可还是我当初认识的人吗?” 晋滁的百般戾气,却在她的最后一句中,慢慢收敛了起来。 他时常觉得,他与阿苑之间是命定的缘分。 因为当年他们二人的初见,便如那戏文中唱的戏曲,极为阴差阳错。 犹记得当时,他将一当街调戏良家的无赖,揍进了珍宝阁,恰好遭遇了正在柜台前选钗子的阿苑。 混乱中,她戴的帷帽不慎被人碰掉,可她却不慌不忙弯腰拾起,还有心情吹了吹上面的灰。 这让他瞧在眼里,可不就纳罕极了。 边揍着人,边忍不住分心的朝她方向连连瞅去。 倒没想到,她竟抬眸回视过来。 四目相对,他心里边便起了异样。 后来他时常也想,当日阿苑能轻易接受他的示好,大概就是因初遇时,爱极了他那行侠仗义的模样。 忆起从前,晋滁细长的眉眼缓色寸许,只是口吻依旧不善:“他无辜?若他不是胆大包天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吃饱了撑的去寻他麻烦!” 林苑生生将旁的话忍住,只道:“放过他吧,我不会嫁他。” 他眼尾一挑,却仍有迟疑:“阿苑,你不会又是哄我的罢。” “不会。”林苑道:“但是,便是没有他,我亦不会嫁你。” “伯岐,我们之间,真的散了。” 晋滁面上的情绪一下子收尽。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那两个通房,你就跟我闹到现在?闹到这地步?” 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还有哪处惹恼她的地方。毕竟此事之前,她对他倾心以待。 可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不可思议。这压根算个什么事,她如何就纠着不放了? 林苑稍一沉默后,便道:“晋世子,你将来总要纳美妾的。” 室内陷入短暂诡异的岑寂。 晋滁细长的眸蕴藏着审视,盯视着她有些惊疑不定的问:“你是想让我……永不纳二色?” 林苑面上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应答。 可无声的缄默却能说明一切。 晋滁猛吸口气。他脑中第一念头是荒诞,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斥着不可思议。 “阿苑不觉得,不觉得未免对我也太过苛刻?你可知,便是那升斗小民,若是哪年多打了几斗谷子,还寻思着哪日纳个娇妾。” 林苑又如何不知是苛刻。 手里有些闲钱的平民百姓尚会考虑纳个妾,或者兴致来了去那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一番,更何况他这等权贵子弟,钱、权、势,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要他苦苦压抑本性,仅守她一人。 “晋世子,所以我说,我们之间不合适。” 林苑伸手覆上他按压在她肩上的手,在他怔忡之际,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开来。 “也望晋世子能相互理解。”她轻声道:“以后你我就一别两宽,前尘过往,一笔勾销罢。” 晋滁脸色大变。 他伸手又要去抓她,却被她先一步后退两步,躲开了他伸来的手掌。 “阿苑,你为何这般执拗!”他眉眼间皆是躁郁。他难以理解,也不能理解:“难道五年还不足够?” 五年,便是他之前约定的,婚后不纳二色的期限。 林苑自然知道,五年是他能给出的极限。 可是,这绝非是她想要的。 她的底线在哪里,她很清楚。 她不能容忍她将来的夫君,有任何出轨的行径。 并非没有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个世道的婚姻观。曾经,她真的有劝自己且退让半步,试着去融入这个世道。 然而,到底还是不成。 只要一试想她将来的枕边人,前一晚还与她软语温存,下一夜却带着她的气息与旁的女子颠鸾倒凤,她的脑袋就轰然欲炸。 若是没其他选择,她便也只能认了,此生大概就浑浑噩噩的过吧,可是如今,她还有选择的余地。 “天色不早了。”林苑往画窗的方向看过一眼,委婉提醒道:“晌午过后,我父亲便会带着两位哥哥回府了。” 晋滁蓦的沉眸看她。 “阿苑休想甩开我。”他不愿再听她说这些他不爱听的话,直接下了床来,眉眼带怒:“阿苑若是一意孤行,那我也什么也顾不得了,索性今个就直接在府上等林侯爷回府,然后提前拜拜我那未来岳父大人!” 林苑看他:“你非要如此?” 她问的淡,可不知为何,他却听得隐隐心惊。 此刻的她披着轻薄的罗衫立在他面前,静待他回话。可与那纤弱单薄身躯相反的,是她面上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好似疾风骤雨都无法撼动她心意半分。 “非要如此!”又慌又躁下,他眉眼愈戾:“便是负荆请罪也使得。若林侯爷执意不肯同意你我之事,那我就直接套了马入宫,寻贵妃说情,求圣上赐婚,左右让你再起不得其他心思!” 他口中贵妃是指仪贵妃,出自晋氏,论起来是他堂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