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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忆结束 (第1/2页)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他像个温和睿智的长辈,耐心地陪着我成长。因为他是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们的年纪又相差了八岁多,我还在念书的时候我们一直是地下情,躲躲藏藏的。后来我大四毕业,被学校保送到香港读社会学的硕博,又是两年的异地恋,还是我完成学业回师大工作了,我才敢和他公开。 在香港的那会儿,我认识了被师大中文系保送的陈少娴。我们两一见如故,无话不谈,我自然也给她说了我和秦无虞的事,她居然说我智障,说秦无虞是禽兽,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 她还一本正经地胡扯,说:“你看他性欲那么强,你们哪次见面不得啪啪啪几回的,你喂饱他不容易吧?这还不禽兽。你那浅薄的两性知识全是他教你的,他给你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你都不知道。再说,男人都享受一手塑造属于自己的女孩,你就是他一手养成的,他像待女儿一样对待你,又像享用情人一样吃了你。你两的禁断感,有时候看得我都要起鸡皮疙瘩。” 我一脸懵,去咬她的手臂,说:“我现在就先吃了你!不准你说我家无虞的坏话。” 但是陈少娴这个笨猪,虽然说过秦无虞的坏话,又帮着他向我求婚。 那时候秦无虞正是事业上升期,忙得几个月回不来的情况都有。那次他刚好去了外地,有一天陈少娴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看电影。我们买了票进去,发现全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嘲弄她:“你看看你挑的都是什么电影,这么大的厅,愣是被我们两包场了,想想就知道有多难看。” 陈少娴冲我翻白眼,把爆米花塞进我手里,堵我的嘴:“吃你的吧,傻叉。” 陈少娴长得温婉古典的,也是在熟人面前一开口就气质全无,但我反而喜欢她这样,特别真实直率,而且——我身边还真找不出说脏话还能说得像她这么可爱的。于是我也不和她计较,抱着爆米花乐呵呵地看着屏幕上播的广告,陈少娴说她去洗手间,我都懒得看她,手挥挥说知道了。 大屏幕上播完广告,响起了一段轻柔的音乐,我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陈少娴说电影开始了,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小女孩在师大体育路的绿道上,背着手,脚尖一踮一踮的,轻落地走着路。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那是我,还是影片里的人回头,笑着说:“你快点啊。”我才看到了十八岁还跟个孩子一样稚嫩……的我,那时候我的头发刚及肩,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明亮,笑容可爱。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秦无虞买了台单反,说是以前都没有人陪着他出去玩,现在有我陪着他,他要多拍拍风景,以后我们老了,可以靠在一起看年轻时候走过的路。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拍了我的那么多张照片,还有录像。 影片上的画面变换,很少有我看着镜头的,大多是我的侧脸,或者脸对着镜头,眼睛看着别处。 十八、九岁的我很爱对他撒娇,有好几张照片都是我撅起嘴,有些小生气地侧过脸不看他。那时候我被他宠得脾气蛮坏,但影像里的我却是可爱元气的——他把我坏的一面都藏起来了。 接着是一段在古旧街道上的影像,我扎着双马尾辫——这是秦无虞给我梳的,那段时间他热衷给我买各种衣服,然后像装扮洋娃娃一样装扮我——宽大的草编遮阳帽,背带短裤下露出白嫩的腿,我手扶柱子踢着正步绕圈子,眼神清澈,笑容暖暖。那是我二十岁,我们去厦门旅游的时候。 我站在一碧千里的大草原上,双手打开拥抱湛蓝的天空,风把我发丝吹起,我闭着眼,笑靥如花。那是在内蒙古,我二十一岁。 我两脚脚踝交叉靠在一起,膝盖往外倒,摊手摊脚地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背景是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镜头里的我轻咬下唇,用宣传纸盖在头上遮挡阳光,侧过头在看着什么。那是我在香港念书,大概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我拿着长柄伞,揉着眼睛犯困,秦无虞在身后问我:“要不,不去了?”我把伞柄的弯曲处抵在脸颊上,头歪着,闭着眼回他:“要去的,我要吃草莓。”那是我们早起去爬山,我二十三岁的时候。 最后,是我蹬着自行车准备出发,镜头里的我长发齐腰,又黑又密的头发放下来披散在身后,多了几分成熟。这是二十四岁的我,我们在晨练,我骑自行车,他跑步跟在我的后面。 影片的最后,先是秦无虞工作室的场景,然后他的背影在镜头前出现了,走到椅子边坐下——我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打开镜头的开关——目光深邃且深情地注视着镜头、注视着屏幕前的我,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未夏,你永远是我的女孩,愿我这辈子都能为你挡住风雨,让你的眼里永远有星辰的光辉……我爱你,直到我生命逝去的那天。” 我捂着嘴,泪流满面。 影片放完,灯光亮了,秦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