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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又可悲。 在这期间,阉党元气大伤,东林党、浙党等人纷纷将矛头对准出尽风头的江半夏,他们接连上疏,弹劾江半夏以权谋私、意图霍乱超纲,又指摘她是女子有违德行,条条罪证,件件有据。 清流们更是写出讽刺江半夏的诗作文章,从马廷鸾的《历代女祸论》到欧阳修的宦祸深于女祸,借古讽今,更有好事者传言‘女人当官祸国惑主以亡国,不是祥兆。’以图从舆论上抹黑于她。 江半夏听后不以为意,只说‘满朝堂针对一个女人,只能让他们更显无能罢了。’ 嫉妒和仇恨的目光不能使她退却,反而会让她更加的耀眼夺目。 就在这样一种紧张的氛围下,江半夏发起反攻,她先抛出一批行贿受贿的证据,后又当廷声泪俱下的控诉,将那一桩桩一条条罪证全部拆开了说,拉出已死的庆文帝,表明自己只是为皇帝做事,你们这些竟敢质疑先皇的决定,坏祖宗的规矩,根本就是居心不轨! 随后转头又抓了这些人的家眷亦或者是把柄。 她的手段十分高明,搞不定你们,搞定你们的家人也可以,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东林党人被气的七窍生烟。 朝中尽传‘江夏尽窃大权,生杀予夺,使朝廷内外只知有江夏不知有殿下,实乃祸害!’ 可这些话根本传不到小太子耳朵里,后面更令他们绝望的是,户部空降了一位姓孟的侍郎,此人乃是未来天子钦点,一进来就开始到处搞事情,猪准备太子登基大典的月余时间,户部被掀了个底朝天。 户部尚书殷知曾自叹不如,当即递了折子要乞老还乡。 “老了,这是年轻人的时代,与我们无关。”殷知曾搀扶着龚绥行走在金水桥前,眼前重新粉刷的红墙碧瓦在春日澄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切粉刷过后又都是崭新的。 “啊?”龚绥佝偻着身子竖起耳朵大声问:“你说什么,明济?” “我说,我们老了!”殷知曾在龚绥耳边大喊。 “是啊,是老了。”龚绥听了后指着自己的耳朵感慨:“老夫八十多岁了,耳朵听不见,眼睛也看不清楚。” “明济啊,你和老夫说说今天皇上穿了什么?” “自然是衮服,您忘了,今个殿下登基。”殷知曾扶着龚绥一步一步的走向奉天殿。 过了良久龚绥才缓道:“穿的还是皇爷那身啊。” 小太子登基,一切暂时尘埃落定,鲜血阴谋造就的王座让他如坐针毡,不过这又如何,他现在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绝不会像他父皇一样窝囊至死,他要重振大铭!他要守住这大铭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