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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别打死也别打残留口气就成。”斐乐吩咐道。 他们是来这里找威胁张衡江的证据,没必要将人家小舅子弄死。 打人不打死还要不打残这就属于手艺活。 “大人...”领命的番子有些为难道:“小的们都...不是贴刑官,害怕下手没个轻重,将人打死了。” 东厂的几个番子眼睛一转纷纷瞥向江半夏,这位参与前些日子的大案,应该手下有两把刷子。 “你来。”斐乐想着江半夏是个女人,手底下没多大力气,光是打应该死不了人。 事实上他可能想的有些多。 江半夏的拳头,打人那可是钻心的痛。 “我?”江半夏有些惊讶,她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想着上刑这种事情应该是斐乐自己手下的人去做。 “我怕他们将人直接打死了。”斐乐话落那些东厂的番子们立马举起自己沙包似的拳头,以证明斐乐说的话不假。 这边东厂的人围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什么打死、上刑的字眼不经意的全飘进张文贵的耳朵里。 他的腿先开始抖,到后面全身抖,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想得多。 这还没将张文贵怎么样,他就将自个儿吓得魂都快要没了。 江半夏建议不要先对张文贵上刑,她认为张文贵这种人应该用诈的方法,诈完他还不肯说实话再上刑也还来得及。 东厂的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往常他们手底下过的人都是先要进一趟诏狱打一顿出来再问话,所以完全没考虑到张文贵的特殊性。 张文贵被堵着嘴发不出声,心里别提有多惶恐。 “说说。”斐乐命人将张文贵嘴里塞嘴的布取掉。 他问的很巧妙,既没有给出明确要问的问题也没有指出张文贵的罪行,反而以一种质问的态度,这让张文贵从心里就开始打鼓。 “说...说什么?”向来玩世不恭的张文贵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几位好汉,有话好好说,要是求财都好办,我爹你们应该知道,只要你们将我放...” 张文贵张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他眼前出现了一枚令牌,上面东厂两个字十分显眼。 东厂!这些人竟是东厂的人! “只要我们将你放了,你就怎么样?”斐乐挑眉道:“是能让我们哥几个升官还是发财?” 张文贵结巴道:“发...发财。” “啧,这种财我们哥几个可不敢发。”番子们讥讽道:“快些交待了,就给你个痛快,否则等到了诏狱就别怪我们下狠手。” 诏狱对一般人来说就同那阎罗殿一般,进去九死无生,张文贵怕呀,但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干的混事实在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