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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败的儿吗?分明是这个儿子她说不得也骂不得。 殷老夫人冷哼一声,将拐杖拄的咚咚作响:“你这个当娘的明知道今天要为平夷相看妻子,竟也随着他胡闹!” “媳妇知错。”崔氏立马低头认错,这种事情她即使狡辩了也无济于事,老夫人舍不得说平夷就会将怨气撒在她身上,还不如早点认了错,省的后面又说她不孝顺。 崔氏如同面人般半点没有气性,殷老夫人说了两句深觉无趣,就拄着拐杖吩咐贴身的丫鬟将她扶出去。 果然要为平夷找一门好媳妇还得靠她自个出马。 时至中午,殷府的厨房做了些应景的小食,让客人充饥有余也能感受到赏春的雅趣。 容貌姣好的侍女拖着玉色的盘子,里面盛着玉兰花馔,光是闻味就觉得清香扑鼻。 “这个必须得尝一尝。”谢绯拾了筷子道:“苏州人称玉兰为“薄命花”,到了春天会炸‘薄命’,想必这玉兰花馔是殷阁老从老家请来的厨子做的。” 听说好吃,陆荇当即捏了一块玉兰花馔塞进嘴里,炸脆的玉兰花瓣,入口芳脆击齿,十分清爽。 “唔,好吃。”陆荇忍不住亮了眼,他道:“吃这味儿,应该是正儿八经的苏州厨子。” “那是自然。”谢绯摇着扇子,表示陆荇品味不错。 后面又呈了几道时令菜,是按人头供给的,每碟菜分量都恰巧能吃一口,味道十足鲜美又引人留恋。 谢绯与陆荇两个人酒足饭饱后靠在椅子上抓了把葵花籽,一边听戏台上江南风味十足的折子戏,一边抖着腿讨论着屏风后面来了谁家的女眷。 “我说陆荇,你要是想一探究竟,不如自己穿了女装混进去。”谢绯打趣道:“这样,总比你猥琐的趴在这里强。” “谁,谁猥琐了?”陆荇梗着脖子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屏风上挪开:“我就是看这素纱屏风忒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绯一吐瓜子皮:“别狡辩了,我看你眼睛都黏到上面去了。” “瞎说。”陆荇一扭头端了起茶杯灌了起来:“咦,怎么半天不见江夏那小子回来,上厕所也不至于要用个把时辰吧?” 陆荇胆子也变大了,表哥也不叫了,直接叫上了名字。 “要不我们去找一找?”谢绯出主意道。 “也好。” 两个人左思右想,等真要起身起寻江半夏时,就看到她人从远处而来,后面还跟着个杨一清。 “久等了。”江半夏落座在陆荇对面,她道:“路上耽搁了些事情。” “我们在这里听戏,也没等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