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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使个暗钉子,也是说不准的事。 在内疚和心虚的双重作用下,郁风晚在病床边坐下来,难得耐心地给他剥了一颗又一颗荔枝,每一颗都是亲手喂到嘴里。 最后十根指头都湿漉漉的,透着莹润的光。 陈岸看着他的指尖,脸红了:“抱、抱歉!” 郁风晚没什么表情:“等出了院,我可就等着你给我剥水果了。” 陈岸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一下子笑开来:“好。” 大约一个月后,陈岸出院了。 他的伤口都是皮肉伤,加上年纪轻,恢复得快,等结痂脱落得七七八八,基本上看不出被霸凌过的痕迹了。 冯达旦脸上的咬伤就比较严重,要做创面修复,所以没多久就被转去了美国。 陈岸回到班上的时候,正好是郁丹青的数学课。 除了郁丹青一脸的高兴欣慰,其他人都是隐隐惊恐又畏惧的模样。 任谁突然发现班上有条不要命的疯狗,连冯大胆都不怕,还来头不小,都要心有余悸的。 不少人回想起自己从前或多或少地欺负过他,嘲笑他的英语口音,故意喊他去搬重物,拿他的纸巾文具不还…… 欺负是不敢了,也不敢上前讨好(生怕他想起从前的事),于是都远远躲着,仿佛在躲一枚即将引燃的炸弹。 陈岸一脸的冷漠和无所谓,他确实是无所谓这些人怎么想他。 中午一放学,就跑去高二教学楼下等郁风晚。 看见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喊道:“学长!” 郁风晚抬眼看见是他,抿了下嘴:“病好了?” 宋予清站在郁风晚身旁,原本在兴致勃勃和他说着什么,见陈岸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陈岸巴巴地挤到郁风晚身边,原本似乎是想说什么的,可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了。 郁风晚:“找我有事?” 陈岸沉默片刻,小声道:“你说,等我病好了,帮你剥水果的。” 郁风晚笑了:“好啊,那等会儿午饭你帮我拌水果沙拉吧。” 依旧是熟悉的大礼堂,自助式午餐。 只不过这次陈岸往桌边一坐,周围人自动退出去三米,生怕沾上他的边。 宋予清:“今天这排场挺大啊。” 他不喜欢陈岸,说不上来为什么,其实陈岸也只是一个反击成功的霸凌受害者罢了。 要硬说的话……总感觉他对郁风晚图谋不轨。 不然三番两次凑上来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岸认真地帮郁风晚挑选好了水果,加入玉米粒和罗马生菜,拌好沙拉,端回到座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