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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邮箱收到一封邮件,简单的几页信息,是他前段时间委托的信息机构调查到的关于容斯言的资料。 机构说调查进行得很艰难,似乎有专业人士对郁风晚出国后的行踪做了模糊化处理,容斯言的资料也做得很细致,不仔细甄别几乎看不出来是假的。 但是,他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像一条从两头向中间挖的海底隧道,两端都是清晰明了的,却不一定能成功对接。 陈岸吞下一口薄荷茶,回了三个字:【继续查】 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陈岸烦躁地洗了澡,回房间。 容斯言似乎已经睡了,半边身子遮在薄被下,手臂压在被子上,瘦削苍白。 陈岸无法欺骗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他对他好像都有触摸和亲吻的冲动,那种冲动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中学时代绵延至今,如同一株毒花从骨骼里发芽,蔓延生长,愈演愈烈。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确信,容斯言和郁风晚就是同一个人。 陈岸按下心内的躁动,在床头看了会儿书,看的是《佩德罗·巴拉莫》。 他总是在看这本书时走神,所以总会用它来助眠。 看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微乎其微的血腥气。 容斯言侧躺的鼻翼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缓慢地绽开了一朵猩红色的花。 陈岸慌忙把他正过来,脸色铁青,手忙脚乱拿纸巾给他堵血。 “自己流鼻血不知道?一声不吭!” 他立刻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容斯言:“流鼻血而已,没必要。” “什么叫‘而已’?”陈岸气笑了,“如果我不喊你,你是不是打算让它一直流,直到流干?” 容斯言平静道:“血小板在局部聚集会自然止血,流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陈岸难以理解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件事,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生病流鼻血也变得稀松平常? 他不知道他流鼻血和白天的冲突有没有关系,心中一阵懊悔。 不顾阻拦,立刻打电话把他送医院急诊科去了。 大夫初步诊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天气干燥加上上火导致的急性出血,多喝点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只是……大夫迟疑了一下,没说下去。 陈岸心领神会,和大夫走到走廊上,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们从患者的血液中检出了曲马多,一种高浓度止痛药,止痛效果是吗啡的十倍,”大夫谨慎地说,“残留量较多,应该是今天白天服用的,具体是针对体内什么样的病症,目前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抽取化验才能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