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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喘气。 陈岸阴沉着脸,抓着他的左手手腕,将他拽回了电梯。 受伤的部位被抓在手里,威胁地轻轻捏住,只要再多一点点力,他就能痛得撕心裂肺。 容斯言面如寒冰,仍旧用力挣扎。 陈岸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猛地把他按在电梯墙壁上,手臂下垂贴紧墙壁,后背一阵钝痛。 电梯门缓缓关闭。 四面都是金属墙面,光可鉴人,把激烈交缠的身体反映得清清楚楚。 身体欺压下来,把他实实在在地钉在墙壁上。 陈岸低头看着他,因为个头的缘故,挡住了电梯顶部的光线,漆黑的瞳仁看不清情绪,好像是愤怒,好像也有一点别的什么。 那种眼神不好形容,像是猛兽被扯痛了脆弱的尾巴,咆哮发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咬牙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容斯言被迫仰起头,动弹不得,冷淡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陈岸这个疑问从何而来。从一开始,向他设计圈套、表达厌恶反感、事事为难、冷嘲热讽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现在却做出一副委屈愤懑的样子,好像他以牙还牙,就是做得过分了。 空气里电光火石,戎马倥偬,劈啪作响。 倘若目光能化为飞箭,陈岸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死无全尸。 陈岸固执地盯着他,似乎被什么激烈的情绪支配。 粗重地喘息几下,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容斯言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陈岸的嘴唇干燥灼热,仿佛在发泄怒气和委屈,重重地碾磨他的唇瓣。 身体沉沉地往下压,逼得他瘫软无力,狼狈躲避,纽扣在挣扎中散开,露出脆弱的锁骨和喉结。 可是躲避也是无效用的,陈岸似乎尝到甜头,左右追逐他的嘴唇,固执地吻他,仿佛干涸已久的旅人突然遇到绿洲,贪婪地汲取甘泉。 舌尖试图顶开嘴唇,在遭到坚决的抵抗之后,仿佛小孩品尝焦糖布丁一般,舔舐吮吻他的嘴唇,右手隔着衬衫,来回抚摸他柔韧的侧腰和后背。 因为每天涂抹药膏的缘故,尽管很不情愿,容斯言对他的抚摸已经很熟悉。 略微粗糙的指腹,指节宽大,手掌大得能完整包裹住他的后腰。 温度逐渐升高,热油滚水,一触即燃。 但是力道是全然陌生的。 贪婪,强势,渴求,饥饿,欲望勃发。 身后是冰凉的墙面,坚硬无比,退无可退,身前没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他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勉力跳动挣扎,看着刀光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