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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 屁。 纯粹就是累的。 今天一天已经透支精力,没力气再应付家长了。 保姆也极有眼色,客气道:“那您慢走,我会跟先生说的。” 容斯言又一颔首:“那就多谢了。” 从头到尾,文质彬彬,礼数周全。 放在以前好像没法想象,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就很自然地做出来了。 他早就不是十六七岁叛逆自我的年纪了。 容斯言的白色桑塔纳驶出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开了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他想起前天看新闻,一辆宾利被三轮车剐蹭索赔二十万的事,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幸好停车场够大,车道够宽敞,足以再并排塞下一辆车。 宾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一路平滑地驶入停车位,没有丝毫停顿。 容斯言也没有再回头。 收拾好麻木的脑袋和胳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驶出了这片地皮均价五万的别墅区停车场。 第2章 老师叫什么名字? 唐小笛坐在高脚椅上,垂着眼睛,吃碟子里的红丝绒乳酪蛋糕卷。 砖红色夹心蛋糕卷上是挤成M形的乳白色奶油,草莓和巧克力碎块铺在奶油上,刚刚从烤箱里盛出来,乳酪微微融化,口感绵软,甜香四溢。 极漂亮的一道甜点。 若是以往,唐小笛一定会高兴得眯起眼睛来,露出尖尖白白的小虎牙,一口一块。 今天却一反常态,垂着脑袋,没精打采,勺子一下一下戳着碟子里的蛋糕。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蘑菇。 保姆心知是为了接送的事,便没有多问。 雇主的家事,外人是不好多嘴的,即便其中一方是小孩也不行,这是业内的潜规则,也是防止别生事端。 保姆给唐小笛倒了杯热牛奶,心中暗暗祈祷男主人快些回来,不然小祖宗的嘴巴要翘得能挂上油壶了。 正吃着,身后传来大门的开阖声。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二十五岁,五官锐利,鼻梁高挺,肤色偏黑。 尽管年纪很轻,但是似乎沉默寡言,不常欢笑,隐隐显出一种阴郁的气质。 像是深夜寺庙外的枯树,一只伫立在枝头的鸱鸺。 安静,萧索。 保姆连忙上前,接过陈岸的公文包,悄声把唐小笛今天没人接送的事情说了。 陈岸挽袖子的动作一顿,没什么表情,说了句“知道了”。 保姆去厨房忙活晚饭,客厅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