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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 (第2/3页)
毯子。 谢刃惊奇地问:你出门还要带这个? 风缱雪又加一层,还要再摆上一个软塌,这才愿意坐下:是。 软塌大得堪比一张双人床,于是谢刃也挤过来,觉得是比稻草铺地要舒服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了,风缱雪便又从乾坤袋中拖出来一截树杈子,上头挂满了鲜嫩欲滴的浆果。 谢刃整个人都看呆了:你现摘的? 风缱雪:嗯。 谢刃默默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又问:风兄,你的乾坤袋是从哪买的? 虽说这东西在修真界几乎人手一个,但一般也就放些生活所需,不比普通书生的背篓强多少。而像风缱雪这种连床带毯子往里塞,还要再捎带半亩地一棵树的高级货,在长策学府的弟子中还真不多见。 风缱雪用一包零嘴堵住了他的聒噪。 过了子时,风越发大了。 谢刃将最后一粒松子丢进嘴里。 一枚鲜红的指甲突然在他肩头叩了叩。 咳!谢刃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了半天。 红衣怨傀咯咯笑着,飘浮悬在二人身后:好俊秀的两位小仙师。 谢刃扶着身边人,好不容易才把松子吐出来。 风缱雪握紧剑柄,看着面前的凶煞怨傀。 其实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穿着红色裙装,描眉画目。只是美则美矣,身上的阴气却极为浓厚,笑里渗着古怪诡异:你们仗剑前来,莫非也是觉得那负心薄幸的狗男人杀不得,要替他报仇? 狗男人自然能杀,可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修士又不是狗男人。谢刃道,姐姐怎么连他们也一起杀? 呸!怨傀语调扬高,那些修士,看着道貌岸然的,可哪个没去狎过妓,浑不记得家中还有道侣,莫说只是死了,就算被剁成肉泥喂狗,也活该。 谢刃不解:你还知道都有谁喝过花酒? 我在青楼外头守着他们呢,不会认错。怨傀弹了弹鲜红的指甲,那些后头跑来杀我的修士,也不是好东西,各个色欲熏心的,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勉强干净。 原来如此,倒不算枉杀无辜。谢刃点点头,又从袖中摸出簪子,实不相瞒,先前听说有妻子杀了负心丈夫,我也觉得痛快极了,想着这分明就是女侠所为,今日再一看,姐姐还生得这般美若天仙,当真是狗男人瞎了眼。 风缱雪: 谢刃转了转簪子:今日听市集上的人说,姐姐一直想要这个,我便买了相赠,好不好看? 怨傀果然被他哄得高兴:你却是个有心的,还去打听了这些。 姐姐。谢刃问,你还要继续杀人吗? 怨傀道:倘若以后世间再无负心人,我自然不会再杀。 谢刃又问:那姐姐今夜会不会杀我? 他眉眼本就生得讨喜,又笑眯眯的,说这话时,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风缱雪在旁冷眼看着,也不知是另有打算,还是在钦佩对方这对鬼撒娇的本事。 怨傀收起簪子,凑近仔细端详他的样貌:不好,不好,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处处留香,你这模样,将来怕也是个薄情的。 我将来可不会薄情,非但不薄情,说不定还是个绝世情种。谢刃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向身侧瞄了眼,原本是想换风缱雪一声附和,结果差点被对面两道冷冰冰的眼神冻死。 谢刃震惊地想,他瞪我干嘛? 怨傀也觉察到了杀气与寒意,她一手轻轻搭在谢刃肩上,身子却轻巧拧到风缱雪面前:这位仙师,剑握得这么紧,莫非真要斩我? 风缱雪声音染霜:你害人无数,自该受死! 怨傀眉间陡厉,猛地往前一凑,几乎要与他鼻尖相贴:那些狗男人只知道在外寻欢作乐,废物一般,我为何杀不得? 我方才就说了,狗男人自然该死。谢刃抬手挡在风缱雪面前,可我又不是狗男人,姐姐怎么连我也要杀? 说这话时,他另一只手正死死卡着一只红纱枯爪,那是方才红衣怨傀在盯着风缱雪时,悄无声息探到谢刃身后的。 见阴谋已被揭穿,红衣怨傀索性撕破伪装,右手裹挟怨气朝二人面门抓来!风缱雪侧身一闪,带着谢刃落到一旁,碍于目前的身份,他并不方便大杀四方,不过幸好谢刃已牢牢记住他当日我打不过,我摔倒了之英姿,并没指望这位同窗能帮上大忙,只自己拔剑攻了上去! 怨傀原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甚至还有些嫌弃今晚来的货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