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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尽寒枝[古风]_分节阅读_13 (第2/2页)
浑身一震,几乎僵在当场。 求,这个字多沉重啊。不过是一本书,一个原本早该擦除的过去,竟然让这个宁死也不低头的人如此做低伏小地来求自己!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击碎了这不可撼动的高傲,使之尊严扫地,可他却完全不痛快。非但没有享受到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愈发暴躁。他不明白了,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还想要什么?到底如何才能满足? 心里的血似全被烧沸了,滚烫滚烫得涌上脑顶。巴图猛克像只走投无路地困兽,突然猛将甄贤掀倒,无处发泄地,一口咬在他颈侧。 “你干什么?”甄贤痛得浑身一颤,挣扎着抵住那精壮有力的身躯,怒声高喝:“巴图猛克!” “我恨不得咬死你!把你嚼碎了连骨带血咽下去!这样,这样……你就是我的了……”巴图猛克双眼通红,又是一口恶狠狠咬在甄贤锁骨处。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遽然顿悟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是想这样。他想占有眼前这个人,从身到心彻彻底底的占有,用最原始的方式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强行宣告他的所有权。 他想要他为自己所有。 所欲一旦明晰,身体立刻忠实地紧绷起来。他死死压住那瘦削却风流匀称的身体,狂烈地宣泄着积压已久的冲动,毫无章法地撕咬,活像只饿疯了的狼。 这太过明显的侵略意味骇得甄贤面无人色,激烈地反抗挣扎起来,惊怒喝斥:“给我住手!你疯了!” 但巴图猛克哪里还容得拒绝。“你再敢乱动,我就真的撕了它!”他捏着那本《柴扉小札》就像掐住了罩门,沉着脸低吼。 甄贤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盯着那被巴图猛克抓得起了皱的书册,良久,终于垂下手去,仿佛放弃了般,一副任人宰割的就死模样。他别过脸,竟扬唇绽出一丝微笑。 那笑容冷极了,俨然已无生气。 只是一瞬间的细微变化,巴图猛克到底看在眼里,突地心道不好,慌忙掐住甄贤下颌强将他的脸扳过来,撬开紧闭牙关将手指挤了进去。但还是略迟了半步,虽没让他把舌头咬断了,血却涌了出来,鲜红湿冷得好不触目惊心。 这家伙,竟然想咬舌自尽!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倔强到这样的地步? “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巴图猛克嗓音嘶哑地问。 甄贤被他掐住了颌骨,闭不上嘴,也说不出话,只漠然睨了他一眼,便将眼闭起,再也不看他了。 彻底地轻蔑。连最后一点赞赏也荡然无存。 仍旧是不服啊。还不服软。 如斯神态,刀子一样扎得巴图猛克心口陡然一阵刺痛,想也没想便低头一口恶狠狠啃下去,咬住那沾染上殷红鲜血的细瘦颈项。 血腥沾染唇舌,激得人愈发心绪狂躁。 然后,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甄贤是个男人,和往昔那些为他雌伏的女人不一样。 巴图猛克焦躁万分,又怕甄贤还要自残,直急得百爪挠心,顾不得许多,随手扯了衣裳塞进甄贤嘴里,就粗鲁地将人推翻过来绑住双手。他用力抓着甄贤髋骨将那并不圆润的窄臀塌腰拎起,压住所有羞愤的挣扎。 这个汉人真是瘦得浑身上下剩不到二两肉了,完全不如丰腴柔软的女子,半点润滑绵软的手感也没有。但偏偏是这样又瘦又干又硬的身体,却似有说不出的魔魅,让他心有鹿撞,激动得不能自抑。巴图猛克被本能牵引着,贪婪地低头啃咬,犹如品尝美味。 力量的差距如此悬殊。 完全无力抵抗的甄贤依旧猛烈挣扎。仿佛已并不是在抵抗强压住自己的那个人,而是恼恨对抗着自己近乎崩溃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