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44节 (第2/3页)
她的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琴声上。他弹的曲子不伦不类的,一会儿一个一会儿那个,几首曲子交杂着,和她的心一样乱。费霓发现方穆扬并没放弃弹奏第一首曲子,他只是用其他的把它分开了。 她就是在这混杂的琴声中擦洗完毕,换了睡衣。屋里的暖气不够热,费霓又在睡衣上披了件棉衣。 费霓披着棉衣走到方穆扬跟前,捏捏他的肩膀,“怎么就穿一件毛衣,我去帮你把外套拿来。” 方穆扬回握住她的手,“先让我看看琴谱。” “哪儿有琴谱?” 方穆扬拉了费霓一下,费霓便跌坐在他的腿上,方穆扬给费霓调整了下位置,让她在新椅子上做得更舒服一些。费霓并不喜欢这个新椅子,虽然椅子并不是很硌得慌,好像还很有力量。 屋顶上的光太强烈了,昨天她和他离得这么近时,屋里一点儿亮光都没有。 费霓想站起来,又被新椅子的扶手给箍住了,箍得很紧,让她动弹不得。 方穆扬打开费霓的掌心,去看她手上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懂的琴谱,费霓自己除了掌心上的线,什么也看不到。方穆扬看了会儿,手指又回到了琴上,有费霓隔在他和琴中间,他弹得并不如之前那么轻松,他不看琴键,只凭着手指的记忆在琴上弹着。 他的嘴巴搁在费霓耳边,问她:“我是不是弹错了?” 费霓的一颗心跳得没有章法,哪里听得出他错没错,他弹的什么她都没听太清。 “我弹累了,换你弹。” 费霓感觉这椅子有什么东西顶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这么一挣扎,那种不适感就更明显了。 方穆扬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冷,让我缓和一会儿。” “我去给你拿外套。” “外套不管用。”方穆扬凑在她耳边跟呵了一口气,“你随便给我弹首曲子吧,弹完了我就放你走。” “真的?” “真的,可你不能敷衍我,弹错了我可不能放你走。”方穆扬的手插在她的两胁下,放她的两只胳膊自由。 费霓第一次感觉弹琴原来是真难熬的事情。方穆扬的手指把她当成了琴,一架没有黑键的琴,随意弹着,他弹得这样熟练,反倒衬出费霓的生疏来。 方穆扬平常的话并不少,此时竟然变得沉默起来,他的口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费霓宁愿他说一句话,可他一个字都不说。 房间里只有费霓的琴声。 她又弹错了。 越焦躁越出错。 偏偏方穆扬去搔她的痒,费霓实在受不了,扭动着去躲,偏偏被人箍住了,活动的范围很有限。然而她太怕痒了,躲不过也是要躲的。 她这么躲着,拖鞋就踢了出去,她稍稍重心前倾,伸出脚尖去寻她的拖鞋。 方穆扬终于开了腔,轻声在她耳边说话:“别动了,好不好?” 有请求有焦躁也有点儿不耐烦。 他凭什么不耐烦? 可费霓羞得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 明明是他的错,到最后总要栽脏成她的。 身下的椅子让她越来越难受,然而她知道,如果她去调整位置,方穆扬也没准也会找出话来说她。 费霓猜他捏准了这么干扰她,她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可她偏不肯如了他的愿。 她这次再弹几乎是赌气,弹得也不能说出错,可听起来好像她跟琴键有仇一样。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弱,可这琴声却完全相反。 费霓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方穆扬的手变换了位置,费霓落在琴键上的手指被迫移了一点位置。 费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