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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40节 (第1/2页)
“这样对么?” 费霓这次忍着没说话,混乱中去找她放在方穆扬枕边的小塑料袋,一个袋子里有两个。 她拿了一个给他。 “我不会,你帮帮我。” “你又哄我。” “我真不会,要不你给我念念说明书,我照着做。” 费霓只好颤抖着手去帮他,“你的手老实一点好不好,要不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的话是祈使句,但因为带着哭腔反倒有祈求的意味。 她按照说明书上说的那样去做,手一直在抖,但步骤却没有错,她疑心是自己因为紧张做错了,但重来一次还是不对。她颤抖着手指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却越来越艰难,从手指到掌心都浸出了汗。 方穆扬的汗珠落在费霓的额头上,大概是疼的,他的手握住费霓不停颤抖的手指,凑在她耳边同她说了一句话。 她又羞又想笑,又觉得生活实在喜欢和她开玩笑。 厂里和药店发的以及刘姐给她的都是标准型号,而方穆扬不仅不合标准,还和标准差得有点儿大。 那些东西他根本没法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穆扬并不比她好多少,再无师自通也是没经验的人,所以和她一起犯了一个尴尬的错儿。 外面的雪纷纷下着,这个夜晚可太难熬了。 第58章 雪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谁也不知道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年无论下多少场雪,第一场总是有点儿不同的。 费霓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雾,像在窗户玻璃上哈了一口热气,而费霓的脸贴在玻璃外层。 她的眼睛也有点潮。 她用这双眼睛看着方穆扬,“反正也做不了了,那咱们把灯关上吧。” “你想做吗?” 费霓的手指拧在一起,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不做也可以的。咱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 她虽然很难受,但不认为跟做不了有关。 方穆扬拿着费霓的手指去握他那不合标准的地方,“可我想。” 她很想缩回来,却被方穆扬握住了。 她的手,被迫知道他有多想。 “你摸摸。” 费霓不情愿地说:“你自己摸吧。” “可它喜欢你,你要不要亲亲它?” “小方,你真不要脸。” 方穆扬也不反驳,握着她的手,头发去蹭她的下巴颏儿,去蹭被他画在画上的那颗痣,蹭的费霓连脚底都在痒。他的动作并不强硬,甚至有点儿可怜的意味。 费霓知道他在哀求她,但她的心肠很硬,对于这种要求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被他弄得痒死了,按照他的要求,手上稍微用了劲儿,她几乎有点恨她手上握着的东西,它越来越不标准了。 费霓见识到了方穆扬有多么“欺软怕硬”,哪儿软他就欺负哪儿,在哪儿逞凶斗狠。方穆扬的头发并不柔软,可他的头发偏往柔软的地方扎;他的牙齿很硬,什么硬东西都能嚼,可他偏去咬那最温软不过的东西,咬一下又亲一下吮一下,仿佛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费霓被他欺负得都要哭了,“别这样好不好,我难受。”并且她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难受,她只知道这难受是方穆扬给她的。 可方穆扬并不听她的话。 她气得手上又用了一点劲儿,“做不成又不是因为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都是因为他,她想不想又能怎样呢? 这根本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今晚肯定是不能的了,明天也肯定不能。宣传册上写的法子除了这个,就是短期药丸,一个月要吃二十二天,吃了也不能马上做,除了药丸,还有针剂,这些都是要去医院或者药店找医生开处方的。最简便的就是厂里和药店发给她的东西,可谁叫他不够标准? 方穆扬拿手去安抚她,“怪我,别生气了。” 费霓因为他的安抚更难受了。 “我没怪你,小方,要不我上去睡吧。”离了方穆扬,她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我想和你在一块儿。”方穆扬握着费霓的手凑过来同她说话,费霓咬了咬嘴唇问,“这样真的可以么?” 方穆扬碰碰她的嘴,费霓也和他碰一碰。 方穆扬的汗落在她的脸上,费霓觉得他也很难受,她愿意帮他好受一点。 她也学着方穆扬,拿脸一点点去贴他的嘴唇,蹭蹭他的鼻尖,再亲亲他的嘴。她觉得他是有一点可怜的,他之前很想做成这件事,但现在失败了,而且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成。相比之下,她就好一些,她之前对此没有什么渴望,只把它当成一个正式结婚的仪式,但结婚证戒指都是仪式,并不缺这一个。 她很难受,她以为是被方穆扬折磨的难受,并不认为这是渴望没有得到满足造成的。所以她觉得可怜的只有方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