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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第2/2页)
清梦握着手机换了个姿势,看了眼坐在床边欲言又止的阮清承,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去给自己倒杯水。 阮清承复杂地看她一眼,弯腰拿了杯子,转身出门。 “严谨行,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严谨行语调上扬,“你是不是要来问我赔钱的事儿?哇阮小姐你真是太有责任心了,病才刚好点就来送钱,我为A市有你这样的好市民而骄傲!但很遗憾地通知你,你不用赔我钱了。” 阮清梦被他念经一样毫不停顿的话绕的头晕,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疑惑道:“不用赔了?” 严谨行嗯了一声,高深莫测地说:“因为我中奖了。” “中奖?” 他克制了一下,声音里有一种压抑的得意和做贼似的神秘:“我中了一辆兰博基尼。” 呼出口气,通话那里又传来:“所以这点小钱就算了,那都不是事儿!阮小姐你身体要紧,别老记挂着这些凡俗之物,好好养病啊,祝你早日康复!” 阮清梦被他说得又一阵晕眩。 梦境和现实其实还是有重合的部分,比如严谨行。 不知怎么的,明明就是普普通通聊了几句,她眼前就不由自主跳出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装噘嘴么么哒的形象。 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找你的。” “那你找我什么事?” 阮清梦舔了舔干燥的唇,想到了昏迷前去过的灵犀山,还有撑着伞的那个人,略一思索,说:“我有些事……想当面和你确认一下。” “这样啊,”严谨行好似非常为难,“可我现在不在A市,老头儿把我搞到C省出差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阮清梦问。 “一个月以后。” 阮清梦瞥了眼门口,上方的透明玻璃映出了阮清承渐行渐近的身影,她咳了两声,匆匆挂断电话,不忘叮嘱:“那一个月以后我来找你。” 刚挂电话,阮清承端着杯子推门进来。 他把病床调节伸高,走到她身边坐下,将温水递了过去,问:“刚才和谁打电话?” “没谁。”阮清梦淡淡道,“推销卖房的。” “切。”阮清承脸色不掩鄙视,“这些电话推销的都不做下市场调查的吗,就你这穷酸样也就买得起旧渔书店边上的小破屋。” 这人…… 阮清梦没好气地接过杯子,白他一眼:“我刚一醒来你就要气我,你是要气得我血液促进循环是不是!” 阮清承哼唧两下:“神特么血液循环,净瞎扯。” 她不理,拿起杯子灌下几大口水,清甜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身体得到了极大舒缓。 阮清梦犹豫了下,含糊道:“我昏迷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阮清承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按着热水壶兑温水,眼皮不抬,“没有,能发生什么?” “真的?” “骗你干嘛。”他兑好温水,又递了过来,走到床铺后方再次调节高度,边弄边说:“医生说让你留院观察半个月,没事了再出院,我看你这莫名其妙的昏迷就是平时心事太重给累的,你什么也不要想,这几天好好休息就行。” 阮清梦抿了抿嘴,干涩道:“我没有心事。” 阮清承轻笑一声,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有没有你比我清楚。” 他走过来,把床上的手机和杯子一股脑儿放进抽屉里,把她往下摁了摁,整个人塞进被子里。 “姐,我虽然是个混蛋,但不代表我没有良心。”他目光淡淡,一向放肆暴躁的眼此刻如水一般平静,说话的语气平淡,像在阐述天气。 “爸妈常年不在家,上学的时候都是你一边读书一边照顾我,上班了以后也是,既要赚钱还要忙着替我收拾烂摊子,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过得反正不轻松。” “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的身体累垮了,还是心累被心事压垮了,总归我们是一家人,我就希望你能健康着过日子,别再有一天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先答应我,在医院这几天好好休息行吗?” 阮清承是个暴躁的小炮仗,从小到大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怼,看不顺眼就干架,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他很难得有这么温顺柔软的时候。 阮清梦垂眸,手指在温水杯边缘摩挲,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 “知道了。” —— 这两天都是过渡章节 (标题来自歌曲《易燃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