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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炫耀,但以程翥的忙碌程度,乐乐自然是只闻其名,从没去过的。 / 明天上午你好好睡一觉,不准加班;中午我们吃蛋糕。下午带乐乐去这里玩吧。/ 随后的短信里这样写道, / 晚饭就在这里面解决,然后我们去看剧,乐乐年纪太小了还不能去剧场,在LALA里面有托班的服务,我都去现场看过了,提前报好了名,是那种老师看着带着一起玩的,可以放心。等这边结束了就去接他,时间刚好。/ / 计划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我也不知道了,我第一次追别人,没有经验,体谅一下。/ 程翥愣愣地看着手机,夜风呼呼地穿身而过,吹得他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飘忽忽的晕头转向,完全像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那样,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的血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流。 他根本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等回到家时两手空空,迎上乐乐无辜的眼神: “……爸爸,水饺呢?” 程翥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尼玛。” 他多活了十几年的智商终于再次占据高地,这下想明白了,明天随之一起来的绝对不止妥当的安排、贴心的考虑,一段美好的时光什么的,那小子绝对会表白的,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样,冲着南墙飙车,瓮瓮的马达声都有股破釜沉舟的劲儿。不是不知道那是南墙,也不是没听过旁人的规劝,更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可到底不撞上是不会甘心的,哪怕留一个印子,也是爱过的辙痕。 但是,但是啊,等变成了我这个年纪狡猾的大人,有时候就再也没法回归纯粹了,我们总是掣肘太多,自私太大,既渴望这样的热忱,向往着这种单纯热烈的美好,期待着某种改变。却又害怕平衡的打破,付出和改变的疼痛,以及随后汹涌的变数,注定承受的伤害;不如龟缩在安稳的壳里,就像现在一样,难道不是最好吗? 转身出门后,程翥又犹豫着打电话给小徐,可那小子也学精了,好像早就猜到这一手,干脆把电话关机了,果断杜绝了他拒绝的可能性。 “呼——” 程翥吐出胸腔里压抑着的一口热气,吁出的白雾凛冷地在夜空的黑幕上氲开散去,看见冬夜里分明的星辰,一切心思也都和它们一样明镜似的,清棱棱地挂在那里。 也好,说害怕不是假的,说期待也不是假的。明天要发生什么交给明天去办。至少现在,跟明天要毕业旅行一样,碰咚蹦咚心跳得睡不着。 可是等到中午,说要送蛋糕来的小徐没有来;下午也没有。程翥打电话去医院问了,带乐乐去LALAND门口等,一样没有。歌剧开场了,他在门口等到最后一个人进场,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