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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的手机上扔在沙发缝里,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台。 他没注意听电视,全副精力都被厨房蒸腾的水汽所吸引。 外面冷得厉害,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雾。铃铛眨眨眼,感觉那层热乎乎的气儿从大锅里飘出来,蔓出厨房的门,一直到自己的脸上、眼底。 郑直端了两盘饺子,喊道:“去拿筷子,咱们吃饭了。” 19. 铃铛晚上吃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是郑直才从吊柜里拿出来的,放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味道不大,但是铃铛鼻子好使,总觉得难受得厉害。 铃铛身上还穿着那件郑直的旧T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服的边儿,又觉得不满意,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口鼻,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个人睡不着觉。 床对他来说是个稀奇的玩意儿,尤其是行使“睡觉”这项功能的时候,更是罕见。 他多数时间睡在男人的身上,含着那玩意,被操得累得昏过去,能睡满一整夜。有时候运气不太好,被吊着操,这样即使睡过去了也不舒服,被绑得充血的四肢会让他在梦里产生被做成人彘的错觉,于是他又很快惊醒。 但这都是有人陪着他的。 也有没人陪着,铃铛自己熬过一夜的情况。 那时候他被绑在男厕所,最靠里的那个隔间,是个残疾人专用的厕所,有扶手和马桶。 铃铛的左右手向后反绑,捆在水箱上,左右脚被抬高,用冰凉的手铐靠在左右两侧的扶手上。 他下面两个洞里都被塞上粗长的家伙,硅胶质地,布满凸起的颗粒。 他就在一次次的高潮中晕过去,又在下一次高潮来临之前,被下体接近麻木的刺激叫醒。 整整一宿。 不过当时他们在厕所里摆上了两个摄像机,一个正对着他的下面,一个正对着铃铛的脸。 黑乎乎的镜头,就像那个世界的男人们充满欲望的眼睛。 一直在盯着他。 无论他藏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永远都逃不掉。 20. “真是的。”铃铛在黑夜里对自己说话。 “我就说你是个骚货、贱人。想到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居然还湿了。” 铃铛只穿着那件T恤,他此时把衣服都推到脖子处,整个身体全裸,被床单和被子包裹住。 铃铛的手向下探去,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又摸了摸后面。 当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见了指尖黏糊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