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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想要用手指冰下去,谁知更热了。 云既明抬头瞧一眼,喊:“钱益。” 钱益就知道这种苦力活轮到自己,翻了个白眼,走过来。 云既明伸手接过钱益手中的东西,钱益便动作敏捷地踩凳拿下那个沉木方盒,打开一瞧,乖乖,三根人参呢! “煮哪根?”云既明问。 邢清章过去挨个摸一遍,挑出个时日最长的,递给钱益,有礼地说声:“多谢。” 钱益得令,去做自己的差事,熬药。 “这个给你。”云既明把手中东西递给他。 大门敞开,屋外的寒风鱼贯而入,瞬间裹挟邢清章。 “什么?”他僵硬地伸出手去接,布料摸起来柔软,并且厚实有重量,像是棉衣裳,他顺着朝上摸,摸到微硬的毛草。 “这是......” “大氅,我命人给你做的。”云既明拿过来抖开,给他披上,厚实的温度烘烤着邢清章,身边传来云既明特有的清爽味道。 “我不要。”邢清章伸手要脱下来,云既明霸道地把领绳系好,给他拢紧帽檐。 “老实穿着,总共就三根人参,难道你也想喝一根?”云既明逗趣道。 这倒戳中邢清章内心的痛,他把人参放在药架最高处,就是因为这三根人参是他这清安院里唯一值钱的,怕被偷,才藏得那么高。 “谢谢你......”邢清章没再挣扎,不过模样瞧起来有些别扭,他伸手捏上耳垂,云既明瞧见了,也没在意。 “长洲。” 云既明收回的手一顿。 那声音小如蝇蚊,不过听在云既明耳朵里,异常清楚。 “你......” 这是小大夫第一次叫他的字,而不是葛公子葛公子的叫了,云既明心里仿佛通开股气似的,哪哪都顺得很,他轻笑着那折扇摆手,又忘了这人看不见,才说:“以后就这么叫。” 今日来的流民不算多,倒是来了几户富家的下人来拿药,毕竟那些大户的小姐公子们身体虚,吹点风都能卧病在床三日。 待到天色已晚,云既明伸了伸坐的酸痛的腰,起身喊上钱益要走。 刚要出门,邢清章喊住他,把一只木盒子递给他,云既明挑眉打开,发现是根灵芝,很眼熟,就是剩下两根里面的一个。 “你日日来帮忙,今日又送我大氅,我无以为报,这根人参,你拿着,和钱益兄弟煮汤喝了补补身子。”云既明双眸一直看向下,可油灯的火光映在他有些下垂的双眸里,熠熠生辉:“长洲,这也算是我和平安的心意。” 似乎怕他会拒绝,邢清章捏一下耳垂,又加上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