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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道:“谢兄,这人生的虽和景明公子颇有些相似,但若是真的比较起来,便如蒲苇之于玉树,终究是下等货色。” 场中气氛顿时一冷。 谢遗低头饮酒的动作不禁一顿。 那人还不自知,继续道:“如今景明公子身在昭狱,王家又不复往日,谢兄也不是毫无机会了,还要这假的做什么哈哈哈哈……” 谢遗放下了酒杯,一双眸子丝毫不见酒气浸染的痕迹,干净明澈,只听他轻声问:“你说什么?” 声音虽轻,却清晰入耳。像是一桶冰凉的水,当头淋下。 那人醉意顿时去了大半。 他目光凛然如冰雪,一时之间那人倒是被震慑住,不敢再嘴上花花,局促地跪坐在那儿,讪讪地说不出话。 谢遗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字字冷冽。 一边坐着的紫衣青年忍不住出声:“谢兄,他酒吃多了,你莫要和他计较。”说着,指挥人把他抬下去,“来人啊——齐四公子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守在一边的下仆便走上前来,就要架着齐四公子离开。 谢遗并没有拦着,只是静静看着那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清。他垂下了眼帘,轻轻呵出一句:“不堪与游。” 众人面面相觑,品出味道来——谢七公子大度,不计较你冒犯,只是说你“不堪与游”,日后我们要是再和你一起玩儿,不是证明我们品味差吗? 系统在谢遗的脑海中出声:“宿主大大怎么不怼他呀?这时候打脸才好看嘛。” 谢遗不解:“怼他?打脸?” “对呀。”白白理所当然地道,“就是反唇相讥,嘲讽他一顿。” 谢遗沉默片刻:“不必了。” 他既不习惯嘲讽他人,也不需要争一时的口舌的上风。若是身份高贵,只需要表现出些许的不满,自然有一群善于揣摩他心意的拥趸替他处理,自己亲自出手,未免有失身份。 白白沉默了一瞬,又弱弱地道:“也是哦,我们是走白莲花路线,怼人太OOC了。” 坐在一边的乔十一打起了圆场,道:“何必为了这件小事败坏兴致?来,谢兄,这一杯敬你。” 他对着谢遗举杯。 谢遗也端起了酒爵,与他一敬,垂首啜饮了些。 这一事就算揭过了。 乔十一又叫人为云停设座。 云停像是对刚才的事一点儿察觉都无一般,只是安静地抱着琴,慢慢地走过去坐下。 谢遗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人眉眼过于的柔和了,却也不是像那人说的比之景明公子便如“蒲苇之于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