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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1/3页)
那天晚上挺难熬的,秦均不说话,我始终不敢动一下,我乱七八糟的说了挺多的话,无非就是祈求他怜悯我。 我要的不多,就怜悯我一下。 他是真的被我气的半死,最后他抓住我脑后的头发逼我看他,我躲不开他的目光,平静又冰冷。 在他的目光下,我抖的更加厉害,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在我眼泪掉下来之前呵斥我。“不许哭!” 于是一双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下了。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有点可笑,也过分狼狈。 “不哭了,真不哭了。” 秦均把我扔下来,不是我夸张,真的就是扔下来的,我那么努力的想抓住他,到最后还是摔了个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我披头散发,神色涣散,像是被几个大汉糟蹋过一样。 秦均一颗一颗解开西装的扣子,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彻底了解了一个词——衣冠禽兽。 他坐在我床头的椅子上,像是阎罗殿里的大阎王,而我是被勾住琵琶骨的小鬼,被锁在链子里,静等发落呢。 我希望他能早点给我个处置,我缩在被子里热的一身汗却不敢动一下。 秦均好像是喝酒了,我这一会精神放松下来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刚刚只顾着害怕了离他那么近都没闻出来他喝酒了。 看样子是没少喝,我等了很久,他开口竟然是让我给他摁摁头。 我使出浑身解数让总裁哥哥开心,结果他抬手就在我爪子上打了一下。 他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威严。“好好摁。” 可真是难伺候啊,我撇撇嘴,被他打过的左脸火辣辣的疼,他刚刚发了狠打我,如果不是拎着我的头发,我可能会被他在床上扇下去。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指不定哪句惹他不开心,遭殃的又是我。 但我困啊,今天收工晚,我十点才回酒店,洗洗涮涮之后都十一点了,我刚一睡着他就冲进来,二话不说的揍了我一顿 瞌睡虫上来我也没办法,头不控制的往下垂,失重之后又再度清醒。 我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在心里骂了秦均差不多有六百次。 秦均不觉得自己过分,大爷似的躺在我的怀里,偶尔对于我逐渐变小的力道提出几句不满来。 再不满我也还是要睡觉的,我倒在秦均的身上,拼了命也睁不开眼睛了。 秦均把我推开,伸手拍我的脸,他应该是生气了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困得要死,只想着睡觉。 我记得他骂我是猪,然后再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被窝又暖又舒服,我躺进去,一切烦恼都没了。 秦均来去匆匆,我醒来时人早就走了,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收拾,我顶着红肿的一张脸,没脸没皮的向导演请病假。 导演问我怎么整的,我没敢说实话,编了几句随便糊弄过去了。 三月底我们换了拍摄场地,我在大西北待了三个月,除了参加了几个活动以外余下的时间我都呆在剧组里。 剧组的时间很赶,一个人掰成八瓣用,每个人都很自觉的不去浪费剧组的时间,生怕因为自己拖了进度。 这是我第一次挑大梁,剧组里面其乐融融,导演很看重我,我在他的身上学了不少东西,他也时常语重心长的对我讲,小陆呀,你还年轻,得多沉淀沉淀啊。 至于沉淀什么,怎么沉淀,他没说。 这部戏我拍了六个月,我看着春日融化冰雪,看着柳树抽出枝桠,飞去南方的鸟兜兜转转漂泊了一冬,又飞回了老地方。 我穿着凤冠霞帔,死在燕子飞回来的这一天。 是的,我杀青了 那天晚上孙长岭拨了公款请剧组的人吃烤肉,我们围在篝火旁,说天下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