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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1/3页)
梁澈站在那儿没动,先是愣住,然后磕着眼皮看她连同桌上的书本一起砸完,宣泄一般,脚下堆了满地。 他发出很轻的冷笑,稍稍弯腰凑近,问:“人在外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呢?真那么讨厌他,去办公室告一状就行了,用得着在这儿演舞台剧吗?” 叶南枝垂着脑袋,紧攥双拳,姚松正欲上前,她在这时突然倒地。 所有人吓了一跳。 只见她歪躺在地上,翻白眼,身体不断抽搐,嘴边溢出呕吐物。 班长忙去找校医,梁澈看那症状像是癫痫,便把周围桌椅推开,又脱下校服外套给她垫着脑袋,大约这么抽了两三分钟,叶南枝渐渐平复,老师和医生也赶到了,姚松帮忙把她抱起来,送到医务室去。 大家这才知道她患有癫痫。 姚松放心不下,当时一直赖在医务室不走,听她父母说,她已经大半年没有发过病了,这回也不晓得是不是受了他和梁澈的刺激才这样。 那天以后姚松消停许久,再没有自以为是地给人家送东西,但贼心不死,仍想方设法出现在她周围,讨她欢心。 而叶南枝已经没有精力讨厌这个人了。 她在家休息两天,回到学校以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对班长的关心也表现得十分冷淡。当然这不怪她,那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她发病的样子被全班目睹,有的人在私下议论些什么,她心里都清楚。 长得漂亮,性格孤僻,容易招人讨厌。比如坐在她后面的几个男男女女,平时就看不惯叶南枝,觉得她装清高,瞧不起人,而她也没给过他们好脸色,为了课桌间隙常闹得不愉快。 但现在不会了,就算对方把桌子推得再前,让她活动空间变得很窄,她也不会背过身去跟他们争论了。 叶南枝埋着头,玩儿命写试卷。 后面几人没说什么坏话,静悄悄地演哑剧,学她那天发病的样子,翻着白眼四肢乱抽,引得周遭频频发笑。 紧接着不知怎么,突然“砰”一声响,她感觉贴在背后的桌子被撞开,回头一看,后座男生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梁澈站在边上,两手抄在校裤口袋里,斜眼瞥过去。 “好玩儿吗?”他问。 那男生比他矮一大截,又被他的目光震住,一时面红耳赤,忍着怒火把桌椅扶正:“干什么?” 梁澈说:“你在这儿张牙舞爪的,我们后排怎么看黑板?” 对方整理课本,打算忍下这口气。 谁知又被梁澈踢了踢椅子,这回倒没下重脚,只说:“跟你换个坐位,你到后面去。” “为什么?” “因为我近视了,想坐前排。”他这么说着,把自己的书包丢在了桌上。 对方咬牙道:“你问问班主任吧,我们不能私下调位子。” “已经问过了,他让我跟你商量,你觉得呢?” “……” 梁澈瞥两眼,伸手握住课桌边沿,往后挪了一截。 “你是有多胖,一个人占那么大的空间。”他语气又是冷冽又是嘲讽:“既然怕挤,那就换位子吧,你在后面跳脱衣舞都行。” 于是,在他的淫威之下,那个倒霉的男生被迫坐到了最后排。 叶南枝不确定是不是因此喜欢上梁澈的,她只记得当下被保护的感觉,丝丝扣扣,像一张细腻的网将她围住,很踏实,很心安。 上课的时候梁澈给她扔了张纸条,揉成一团,先是说:作业借我抄抄。 她没搭理。过了一会儿又一张纸条,这回居然在道歉:上次对不起,不该那么说你。 叶南枝愣了愣,见老师转过身来,便把纸条塞到课本底下,半晌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