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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 (第1/2页)
苏汐回了屋,伏坐在桌前,捂着胸口喘气。 绿蕖看得着急,出声问道,“小姐,您可有事,要不要将大夫请来看看?” 苏汐摇头,“不碍事,歇一会儿便好。” 苏浅方醒,若再让她知晓这头也请了大夫,如何安得下心。再说,两姐妹置气来置气去,一个两个接连病倒,却似笑话一般。 苏汐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当日一棍接一棍地打在她身上,不由有些颤抖。 当日连绿蕖都在为她求情,她却不管不顾地责罚 “绿蕖,我这个姐姐,做得很不像样,是不是?” 她垂着眸,语中带着怅然。 她从不肯面对苏浅的情意,一味否认,将她一步步逼上绝路,犯下一个又一个大错 绿蕖急道,“小姐,您别听雁思胡说,叁小姐那样对您,您哪里又有对她不住的地方了?” 苏汐慢慢趴在桌上,抿唇不语。 她亦不知,她们之间,如何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当真是冤孽。 第二日,巳时,越歌方用完早膳,便听管家说府里来了客人。 步至前厅,远远的,便瞧见举着茶杯沉思的女子。 她瞧着没有前些日在病中那般苍白消瘦,似随时要随风而去。唇上多了些血色,却仍是分外惹人怜惜。 越歌走上前,免了她的礼,坐到她对面,问道,“稀客,你今日怎会到我这里来?我原以为,你日后定是不会再同我有交际了。” 苏汐皱了眉,“殿下这是何意?” 越歌举到唇边的茶一滞,回眼望着她,有些讶然,“苏浅还未同你说么?” 苏汐忽然沉默,心又沉了下去。 她竟什么也不知道 她有些头疼地说道,“殿下,我如今,是一头雾水,今日前来,便是想知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越歌搁了茶杯,瞧着苏汐思索片刻,有些为难,“若是苏浅不肯告诉你,我也不知该不该与你说。” 她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吸了口气,道,“那殿下便将能告诉我的,通通都告知于我吧。” —— 苏浅去将军府查探之日,中了姜芜的埋伏,未拿到证据,密令夜无甚作用,更何况,她被人捉住了。 姜芜似专门便在那里等着她,站在树下,一双妩软朦胧的眸子还噙着笑,清声吩咐,“将她押下去,此人擅闯将军府,意图窃取机密,给我好生伺候。” 锁链声里,苏浅被关进了地牢。 被困住的那些日子,似也没有那么难熬。鞭子抽在身上,锁链铐在腕上,苏浅朦朦胧胧,在熟悉的疼痛里,却似回到幼时被苏亦桓鞭打的时候。 只是苏亦桓是为了泄气,将她打晕了便了。这些人,见她晕了,一桶盐水浇下来,痛醒了,再接着打。 她既归属于叁殿下,捉住了她,自是没想过让她活命的,只看她愿不愿为了求个痛快,吐露个只言片语。 然她自是不愿求个痛快的,她还得拿着这条命,回去为苏汐送亲。 幼时被鞭打过那么多回,如今,却似不怎么难以忍受。只是将昏欲昏时,她模模糊糊想起那一回,苏亦桓发了狠地抽打她,因了前一刻娘亲在床上柔声唤他的那一声“哥哥”。 生滚而出的冷汗一颗颗腌进皮肉里,疼得脑中发紧。 恍惚衣物被人扒下,布满伤痕的身子裸露在昏暗的烛光下。苏浅蜷了蜷身子,睁开眼,瞧见那常待在姜芜身边的女子掂着一把小锤子,在她面前蹲下。 柔若无骨的手在腰间游走,尖锐的指甲抠进伤口里,在肌肉的痉挛里渗出鲜艳的红。 “啧啧寺丞大人生得一把好腰,柔而有力,绷紧了,还有肌线,让人好生艳羡” 坐在一旁被美人抱着的姜芜轻咳一声,似催促,又有些不满。 明蘅收了手,掂起手中小锤,“闻说西方女子骨架生得大,为了这一把细腰,竟生生将肋枝骨敲碎。明蘅甚是好奇,瞧着苏大人似不怕痛,便让明蘅练个手如何” 苏浅满额冷汗,微垂了头,却是一声不吭。 那明艳女子叹息一声,伸手在她腰间触抚着,毫不费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