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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越以为他被自己的幡然悔悟给感动到了,急忙追上去,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他也愣住了。 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声响,在离拐角几十米远的地方,有四、五个初中生模样的男生正在打架。 虽然看得出来这场斗殴的性质不太严重,没有人使用器具,但是肖承泽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差,两道眉毛紧锁在一块,眼神变得很暗。 这场斗殴没有持续太久,柏越还没来得及上前让他们分开,他们就自己散了。在柏越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们脸上轻微的伤。 肖承泽却没有立刻骑车离开,在原地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凝重的表情让柏越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柏越忍不住伸手去轻拍他的背部,想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 但他忘了肖承泽对肢体接触有强烈的抵触,此时此刻,这种抵触变得无法抑制,肖承泽几乎是下意识地拍掉了柏越的手。 肖承泽的力道非常大,打在柏越的胳膊上发出很沉的闷响,直接把柏越给打懵了。 这一下连肖承泽自己都愣住了,他看向柏越,只见他不知所措地站着,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气氛冷得如同坚冰。 “我……”肖承泽的声音打破坚冰,在此刻却显得异常低哑,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我只是很讨厌那些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家伙。”所以才会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如果肖承泽不说这句话,柏越会把他的行为理解成单纯的对肢体接触的抵触,但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心就“咯噔”一声,狠狠地往下沉。 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家伙。 肖承泽眼底的厌恶和反感其实并没有冲着柏越,却像千百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嗯。”柏越没说什么,他抿着唇,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你还有事吧?别耽误了。” 肖承泽看向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犹如有鲠在喉。如果柏越此刻抬头看他,会看见他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愧疚。 最终肖承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骑着单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柏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他从小就生活在娘不爱爹不疼的家庭里,像一朵野地里蛮横生长的野花,刚刚那样的斗殴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没有人保护他,那么受到欺负了就只能用幼小的拳头保护自己。 他似乎就是为了打架而生,最后为了打架而死——作为一名保镖被击杀。 可这样的他,在肖承泽眼里不过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而已。 十分钟后。烧烤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