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章:警局风波 (第1/3页)
是沈一拂。 前一句还提了他,这会儿看他乍一出现,云知打了个磕巴,“你怎么……站我背后?” “你该庆幸站在这儿的是我。”沈一拂道:“一个女孩子走夜路,胆儿倒是肥。” 他语调是一贯的平淡,话音却仿佛透着一点儿……情绪。 云知怔了怔。 自重遇以来,他说话处事样样在理得体,该谦逊时谦逊,该严厉时严厉,任何场合都能游刃有余…… 可方才那一瞬间……就好像是那副完美的面具不留神被风掀开了个小角。 面具? 她为何这样想? 云知没缓过神,瞧老大爷推着车远了:“我瞧我哥醉的厉害,给他弄点马蹄汁醒酒。” 沈一拂没说什么。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刚走过来,没听到她和老大爷的谈话。 否则,应当会奇怪,林家小姐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会不晓得荸荠在南方叫马蹄? 她仍有点儿心虚,低着头绕开他,差些和一辆骑来的自行车撞上了,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兜回,她整个人结结实实被揽在他的臂弯里。 也就那么一下,他松手:“醉了?” 她强自镇定下来,“我什么都没喝,怎么会醉?” “喔?林小姐是怕我依葫芦画瓢,才不敢动的酒杯?” 她一惊,矢口否认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 巷子里只有一盏破旧的路灯,背着光,他的脸看不分明,只觉得那双眼眸浮沉,仿似轻而易举就能看透一切。 她不觉噤了声。 这一默然,便是默认。 既被看穿,也没什么可掩饰的,云知反剪着手,说:“行,我承认,醋是我倒的。怎么,沈先生追出来,是想找我赔您的酒么?” 窄窄的小路前后无遮无拦,夜风不时兜来。 她下午梳好的马尾辫这会儿有些乱了,刘海被吹开,露出了轻轻挑起的眉梢,纵是气焰嚣张依旧难掩稚气,但与在外人面前的乖巧懂事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原以为她是记仇才耍了那样的小把戏,想着要教育她两句,哪料才开了个头,她倒像个被激怒的小兽,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尖尖的小爪子。 这样顽劣的女学生,倒是少见。 他没恼,也不再和她搭师长架子,“就因为我下午出了卷子,请你离开?” “不是。” “还是我当着你大哥的面揭了你的短?”他看着她:“空四门的事儿,是你自己招的。” “不是。”云知道:“我不会的科目读到会读为止,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就是了。” 比起生离,比起死别,这些都算什么? “那为什么?”他道:“我非追责,只觉得明明素昧平生,你对我似乎有些敌意。” 是啊,既然素昧平生,那为什么? 现在这一段,与他们的过去毫不相干,总该编个理由的。 可她不是个擅长忍耐的脾性,有些事压抑太久,就像锅里煮沸的水,即便盖着盖子,也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动静。 云知答不出,见他也不像是要数落自己的光景,索性先不予理会,径直往饭馆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听他问:“从前,我们认识么?” 这一句话,让云知心头骤地一停。 未及回应,民都荟的老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喊道:“沈先生,梅间里的那位林先生有点儿不对劲……” 两人一先一后奔回包厢里,一进门,看伯昀半瘫在椅子边吐得不成样子,呕吐物中竟混着不少鲜血,她吓得手一抖,荸荠全洒在地上:“大哥!” 沈一拂立刻扶伯昀平躺在地上,看他面色赤红,浑身肌肉抽搐,先检查他的皮肤和瞳孔,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气味,脸色白了一白。 她在心焦如焚:“我大哥怎么了?是喝酒喝太多了么?” 他摸着伯昀的颈部,数了几下脉搏,旋即挽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替伯昀做心肺复苏。嘴里同时念了一串号码道:“这是慈仁医院的电话,你打过去,说麦琪路23号民荟都有人疑似坤中毒或是乙醇中毒,速派救护车过来!” ***** 入夜风大,巡捕房外的棕榈树沙沙擦着窗,办公厅空荡荡的,脚踩在地板上都能有回响,初时还有两个被揍得嗷嗷直叫的小毛贼,等被关进铁窗后,总算安静下来了。 值夜的巡捕看云知干站着,替她拉了把椅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