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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 第93节 (第1/6页)
那几个小孩儿都是年幼之时,本就恋家,闻言几个男孩也不由面露踌躇,那女孩却是咬着下唇,再三犹豫,仍是跪地道,“便是如此,心中也是情愿。” 问她为何,那女童望向天边,有丝憧憬地道,“自小便在三素泽边长大,听说三素泽之外,还有数千数万里的地方,有一座极大的仙山,叫做紫精山,是天下所有神仙居所,我想……我想去看看。” 她语调天真,阮慈不由和秦凤羽相视一笑,道,“也罢,我不欲收徒,但门中确实少人使唤,你若是想要看看紫精山,那便随我去做个捧盏侍女,也是无妨。” 又问鲛人那灵稻受损所值几何,道,“便折了一半给你们,免得你们要过些紧巴巴的日子。” 因小女孩来自庄国,便随意起了个名字,叫她庄姬,庄姬颇是识趣,行礼之后,便自行在阮慈身后侍立,阮慈看她可爱,让她到舟后玩耍,道,“十五岁之后再来伺候吧。” 说是开脉也要因缘,但她无事养个凡人做什么,到底还是要赐下功法,只是尚且需要学写规矩罢了。阮慈布置完这些,颇有些心满意足,对秦凤羽炫耀道,“羽娘,你瞧我是否看着很像是个大姑娘了?” 秦凤羽笑道,“小师叔都四百多岁了,难道还不是大姑娘么?” 那村民犹可,几个孩子听说阮慈四百多岁,脸上都十分吃惊,盯着阮慈看个不住,阮慈笑道,“那要看和谁比了,和他们比,我自然老了,但和你们比,我还生嫩得很呢。” 又叹道,“原来身为仙师,来见凡人是这般的感觉,想我当时身为凡人,所见的第一个修士也是金丹修为,他说过一句话,我当时听了很惊奇,他说两千年前他曾来过宋国……” 她话声突地一顿,仿似无意间戳破了一层什么薄膜一般,心头微然一震,暗惊道,“两千年前来过宋国,三百多年便是金丹中期,柳寄子一个茂宗弟子,怎么还能转世重修不成?我……我怎么到现在才发觉不对,这也是他的神通么?而且三百多年就是金丹中期,比我还快,他……他究竟是谁?和谢姐姐又是什么关系?” 因她念及柳寄子,眼前恍然便现出一条因果之线,因果触及,隐约仿佛能探出对方的一些信息,但却也十分模糊,只大略感到他现在还停留在金丹期内,而且和自己距离并不远,至少在一个洲陆之内。这便是阮慈在筑基十二时已能触碰因果,所拥有的特殊异能,此时还未修行《太上感应篇》,偶然便已能感应到少许,若是功法有成,且知道对方真名,恐怕还能再清晰几倍。 难怪诸宗修士,对感应功法都是谈之色变,若是两人敌对之时,自己对敌人一无所知,敌人却连你方位都能感应周全,这样的修士还如何和他相斗?阮慈对那《太上感应篇》更增几分好奇,若非此时拔剑也一样要紧,也想找到何僮,真想再度回山闭门,将感应篇修得小成,再和旁人来往,想来将是十分有趣。一时又想到,“柳寄子一个金丹修士,是怎么来中央洲陆的?难道和双成是一道来的么?这人将来和我,必然还要再见。” 她对柳寄子倒不如阮容那般痛恨,阮氏三子,对血夜灭门的仇恨归责都不一样,阮容恨柳寄子,阮谦恨三宗,阮慈当时眼界就比兄姐更高,只觉得此事未必就到三宗为止,幕后定有主使,若是只和三宗计较,难免有些欺软怕硬。 而柳寄子,在当时那世道之下,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如今想到和他还有牵扯,阮慈也是心平气和,不知如何,眼前隐隐又现出一条因果线,连到另一处,心中生出感应,知道另一头是姐姐阮容。而阮容此时气息有些微弱,想来是刚从劫力之中回复,但却隐隐也有了突破之兆,三人身上,各有因果相连,牵连阮容和柳寄子那条线,要比阮慈和柳寄子的牵连更粗,甚而比阮容和阮慈之间的联系更是茁壮。 阮慈不由纳闷,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暗道,“我和姐姐是替身与正主的关系,柳寄子……柳寄子救了姐姐倒是真的,但因果有这么粗吗?是我功行不济,看错了?” 她还要细看因果颜色,但心头突地袭来一阵烦恶虚弱,慌忙往上望去,但见内景天地之中,那神念大海有些干涸,心中这才知道感应因果,原来对神念消耗这般剧烈,看来非得要《太上感应篇》辅助,才能节省神念,感应得更仔细一些。 原本还想再看看阮谦,此时便打消念头,想道,“不知何时才能把这大道、拔剑的事给办妥了,回山继续闭关,嗳,以前觉得闭关无聊,现在却觉得其乐无穷,真是不入其境,不知其妙,还是快找到何僮为好。” 她虽